經旁人提示，她纔回過神來，倉猝和那婦人倉促忙忙往鎮上仁心堂跑去，聲音都顫栗了，“如何好好的就摔著了？”

沈秀心頭悶氣，“我手腳好著呢，要丫環做甚麼。並且買丫環不消錢嗎？每個月還得給人為吧？你把那錢留著，給你丈夫買幾件衣服吧。”

隔壁幾塊地已經有人在勞作，沈秀和齊妙來了也冇有昂首。倒是幾個幼小的孩子跑過來叫“嬸嬸”，看得齊妙歡暢，從兜裡拿了糖給他們，一時樂得他們歡天喜地。

“說是冇帶鑰匙進不去，跟人借了凳子要翻牆，誰想冇站穩，就摔下來了。我讓人去奉告二小子了，估摸比你快到那。”她邊說邊扶著沈秀跑，恐怕她也摔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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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妙早上起來就被沈秀叫去地裡幫手，擔子不會挑，最後拿了還算順手也不太重的鋤頭。沈秀看看她穿的衣服，皺眉，“裙角都要拖到地上去了，換身簡便的。”

調子已變，像有甚麼東西堵在裡頭。齊妙模糊感覺他在哽咽，還來不及心疼，就聞聲母親喝聲，“不準過來。”

齊老爺見夫人霸道，氣道，“天災*，本就是躲不過的，誰不會受傷，不是說妙妙本身不謹慎摔的嗎？你責備半子有何用，瘋了不成。”

俄然間，他雙膝一跪，在地上磕出一聲悶響。麵色凝重，眼已染了血絲，緩緩向三老叩首。

齊夫人差點冇伸手打她，“你另有冇有知己！”

齊夫人嘲笑，“好，好得很。”

謝崇華一起跑來，衣衫有汗，略顯狼狽，“妙妙？”

齊妙微動了唇，擠出笑來，“之前你老是說女兒不乖，現在我乖了吧，不能亂跑了。”

她鼻子一酸，將鋤頭扛起，想跟婆婆說她教的她會極力去做，但能不能不要老是凶她。

齊妙無端捱了罵，還不知本身錯在哪了，好不莫名。這就跟她冇法瞭解為甚麼有新桌子不消非得等放爛了才捨得拿來用一樣。她悶聲跟在婆婆前麵，冇走兩步，又見婆婆轉頭，竟瞪眼了，“把鋤頭扛在肩上走，這麼拖會壞的。”

沈秀上前拉住兒子就要往外帶，“我們走，去官府那，和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