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白芷所說,如果劉家二公子癡傻之事當真被看出來,大姨娘發作是遲早的事情。固然大姨娘不過是一個已經得寵的姨娘,可冇有誰情願在大喜的日子裡惹得一身腥。何況,或許劉二公子並冇有設想中的那麼糟糕呢?
與此同時,二太太正在大太太麵前感慨:“昭陽到底是長兄,才二十歲就考中了舉人,放眼天下,也無幾人能比肩。”
為了趕上溫瑾沅出閣的日子,二太太從接到信今後就開端籌辦。可北方接連下了幾場大雨,幾近有大半個月都是陰雨天,二太太好輕易才比及一個大好天出行,在路上又擔擱了些時候,緊趕慢趕的,纔在昨天下午趕到了。
院外吹吹打打的聲音越來越靠近了。
平心而論,如果劉二公子是個正凡人,大姨娘或許還真就有浮滑的底氣。不過,如果劉二公子冇有這點弊端,劉家或許就不會同意這門婚事了……
何況,大太太既然敢走這步棋,大老爺那邊必定是默許的,為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大老爺已經很不歡暢了,如果這一次再鬨上一場,難保不住大姨娘會落得和二姨娘一樣的結局。不過,現在大姨娘正在興頭上,又怎會想到這一茬呢?
溫瑾言警告的朝著她看了一眼,望著大姨娘倉猝拜彆的背影,無法的點頭。
這小我看上去,清楚就是個傻子啊!
溫瑾言感喟著,回身往回走。才走到交叉路口,便遇見了倉猝而至的大姨娘。她身邊隻帶了兩個貼身奉侍的大丫環,見到她,下顎一揚,“我去看看二姑爺。”並無二話,二人擦肩而過。
溫瑾言欣然的望著窗外,放眼望去,隻見到光禿禿的枝椏和滿院子乾枯的飛紅。
明天如許的正日子,大姨娘是冇有資格呈現的。不過,身為溫瑾沅的生母,也不會有人真正要攔住她。大姨娘很等閒的便繞進正房的院子,隱在丫環中,目光熱切的望向門口。再過一會兒,劉家二公子就會過來給大太太叩首。
昨早晨本來是個好機會,可大太太命林媽媽過來教誨了一番,她底子冇有機遇靠近溫瑾沅,隻能趁著發轎前說上幾句梯己話。
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皮郛啊。
大姨娘和溫瑾沅說話時,白芷正和溫瑾言說悄悄話:“二姑爺既有些癡傻,大姨娘又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
大姨娘說得唾沫橫飛,可溫瑾沅的大丫環,卻模糊暴露了愁悶之色。
到底眼界和見地有限,大姨娘說來講去,不過是讓溫瑾沅站穩腳根,抓住劉二公子的心。她冇有和婆婆打交道的經曆,也說不上甚麼話,隻說道:“你嫁疇昔,頭上有劉家太夫人和劉夫人,白叟家都喜好靈巧的小輩,你千萬不成拿捏著,必然要好好討你婆婆歡心。太夫人和劉夫人身邊奉侍的,你能拉攏則拉攏,冇有人會跟銀子過不去。這些人雖說身份低,可關頭時候能幫你說上幾句話,好過你本身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