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笑道:“我也有些日子冇有見到三姨娘了,恰好說說話。”
一席話說到了大太太的內心上,她麵上笑意更盛,望向溫瑾言的目光更是充滿了慈愛,“看看,這還是我養在膝下的幼女,就那麼喜好黃白之物啊?”
溫瑾言那裡還不明白,笑道:“大哥這些日子一向埋首苦讀,雖說前幾天為了趙家那事馳驅了一日,可父親也說,大哥聰明懂變通,又有這般的勤奮,這舉人即便不是囊中取物,也是十有八九,我們就隻等著母親的賞錢了!”
這話說得非常刺耳,落在溫瑾言耳中,更覺刺耳。可現在她不管如何也不能站出來同兩位姨娘打擂台,隻微微側過甚,看了大太太一眼。
明天是甚麼日子啊?
大姨娘,二姨娘連袂坐在小杌子上說談笑笑,大太太坐在羅漢床上吃茶,三蜜斯溫瑾瑜坐在大太太下首,也不知在說些甚麼,逗得大太太掌不住笑了。
溫瑾瑜神采一僵,搭在裙裾上的雙手,不自發的握成了拳頭。
“二蜜斯來了!”模糊傳來丫環的通傳聲。
隻是內心始終掛念著事,連睡覺也不得安生,每過一小會就從夢中驚醒,然後在黑暗中悄悄入迷,待到睡意襲來,再閉上眼睛。如此幾次,比及天亮時墨荷來奉侍她起家時,隻感覺頭痛欲裂,精力不濟。
這一夜,溫瑾言睡得並不安寧。展轉反側,一向到下半夜才迷含混糊睡著了。
大太太一貫喜好標緻的東西,連帶著對幾個女兒的要求也高,從穿戴金飾,到梳頭的款式,都有頗多要求。
大太太瞥見她,非常歡暢的模樣,招招手讓她在本身身邊坐下,“大姨娘和二姨娘給你大哥繡了份經籍,祈他一舉得中。”
溫瑾言大感奇特。
溫瑾言內心吃驚不已,麵上卻不顯山不露水的,上前施禮,喚了聲:“母親!”
“瑾沅來了啊!”大太太嘴角微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給二蜜斯搬個座。”
公然,大太太麵色一冷,緩緩說道:“明哥兒那邊有丫環婆子顧問著,不日就會病癒,二姨娘倒不必操心。”
二姨娘還好說,雖說年紀大了,可保養恰當,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大老爺偶爾還去她那邊坐坐。大姨娘卻日漸豐腴,日日吃齋禮佛,現在看起來那裡另有昔日的風采,不過一個泯然世人的中年婦人罷了。
“二姐來的可真是好時候!”溫瑾瑜掩袖輕笑,“母親方纔還說呢,今兒個真熱烈,二姐姐這一來,可就齊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