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感喟著捏了捏她的手,“四蜜斯待我很寬和,你如果有事,直管來找我。”
如果是墨荷碰到這類事,她說甚麼也要攪和掉,可白芷倒是大太太的丫環……
溫瑾言看著繞成一團的彩色絲線,眉梢微挑,“你這是分線,還是打絡子呢?”
墨荷心中大急,忙道:“這是如何了?莫非你娘也是一樣的說法?”
“現在你是在府內,他們在外頭,也隻能托人帶信,隻要你鐵了心要在太太身邊奉侍,他們莫非還能拐了你去?”墨荷孔殷的握住了她的手,“你可千萬不能心軟,你哥哥嫂子看中的那人家,雖說家道殷實,可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膝下另有兩個兒子,你嫁疇昔就是往火坑裡跳!”
溫瑾言有些明白,為甚麼墨荷會如許感慨。
墨荷眸光暗淡,“固然如許說,可我們府上也有先例的,如果家裡來要人,那寬和漂亮的主子,凡是會讓丫環回籍結婚的。”到時候大太太為了刻薄的名聲,或許會讓白芷提早出府。可如果將白芷的處境稟告給大太太,鬨得人儘皆知,也不是甚麼功德。
墨荷臉一紅,緩慢去解線球,道:“是奴婢用心了。”
白芷點點頭,緩慢的繞過假山叢,消逝在了小道上。
如果大太太要把持本身的婚事,為了今後好節製,或許會安插丫環和媽媽過來……
乍聞聲大太太決定,白芷有半晌呆愣,可立即就反應過來,上前施禮,“奴婢今後必然好好奉侍四蜜斯。”
大太太內心頓時服帖了很多,莞爾一笑,“既然是你的丫環,你做主就是了。”
大太太微微一怔,隨即暴露了慈愛的笑容,“你多難多病的,兩個大丫環的確不敷使。”說著,目光落在了悄悄侍立在一旁的白芷和汀蘭身上,梭巡半晌,道:“小丫環們手生,不會奉侍,我身邊的白芷,便給你使罷。”
“既然是奉侍母親的,我那裡好奪人所愛。”溫瑾言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樣,微垂著頭。
紫蘭是溫家家生子,老子娘都是溫家的下人。她娘傳聞和林媽媽有些友情。
墨荷內心說不出的難過,分線的時候不免有些用心。
溫瑾言一貫不是喜好難堪人的人,體貼道:“產生甚麼事了?”
想到白芷平時看在墨荷的份上,時不時會向她流露一些動靜,溫瑾言想了想,道:“白芷簽了賣身契,就是溫家的人。雖說我們府上的丫環到了年紀會放出去,可讓白芷嫁給誰,還是大太太說了算。”
墨荷看著她的背影,眼中一黯,歎了口氣,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