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這邊還冇有得知動靜。
溫昭明的神采一刹時變得慘白。他張了張嘴,彷彿想說甚麼,可到最後,還是沉默的垂下了頭。
幸虧大太太正在興頭上,聞言不但冇有介懷,反而興趣勃勃的說道:“你二哥受了委曲,正該去看看。”想了想,叮嚀林媽媽:“我庫裡有兩支五十年的人蔘,另有一包燕窩,你給四蜜斯帶疇昔。”
可守門的婆子一傳聞四蜜斯是奉了大太太的命去看望二爺,二話不說就開鎖迎了出去,“蜜斯,這路上石子多,不平,您把穩些。”
第二每天還未亮,溫瑾言親身帶著丫環在園子裡摘花,碗口般大小的梔子花躺在大荷葉式的翡翠盤子裡,隔著幾步遠都能聞見此中的花香。
“是!”溫瑾言恭謹的應下,低著頭,快步出了正房。
“二哥,我的話,你若聽得入耳,便該好好想想,為甚麼是你,不是旁人。”溫瑾言說完這句,利落的起家,頭也不回的分開了屋子。
“這是奉給母親的吧?”溫瑾瑜順手拈起一朵梔子花,微微一笑,目光自她臉上掠過,“四mm現在也大分歧了。”
想到這裡,溫瑾言唯有感喟。
夜間的風帶著些許涼意,吹在人身上,猶自有三分淒清。
既然大太太給的誠,溫瑾言也不端著,忙屈膝施禮,“那我就替二哥感謝母親和大哥了。”
那婆子本日輪值,本是苦差事,現在得了賞,千恩萬謝的,恨不能跪在地上叩首。
大太太滿臉愉悅,微微點頭,乃嫡親手替她扶了扶頭上的茶花,“等明日你來和我說說。”言下之意是今晚就不必再過來了。
“大哥忙於馳驅,勞心勞力,也該慰勞一番,您把人蔘留給大哥吧。”溫瑾言怎敢心安理得的接管大太太的犒賞,忙打趣道:“有這包燕窩就充足了,這如果傳出去,也是兄友弟恭的一段嘉話。”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是大哥,又會如何?”彷彿能一眼看破他的心機,溫瑾言嗤笑了一聲,“二哥,我曉得你現在必然在悔怨,你為何是庶子。”既然是親兄妹,溫瑾言也不籌算口下包涵,與其溫吞吞的勸說,不以下一副狠藥。
天垂垂亮了,梔子花柔滑欲滴,令人麵前一亮。
如果平時,溫瑾言如何也要湊趣的,可本日她的確是乏累,又承諾早晨去看溫昭明,這還是她重生今後與兄長的初度打仗,不想失期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