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瑾言故意提示一聲,卻也感覺無能為力。即便這樁婚事落到本身頭上,以她現在的處境,底子有力抵擋。溫瑾沅戔戔一介庶女,卻能嫁給侍郎的嫡次子,和公主之女做妯娌,在世人眼中,這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眼下的題目纔是最首要的,劉家到底相看的是誰?
從一開端,溫瑾言就很清楚本身的處境。在享用嫡女的光榮的同時,也必定要為溫家做出捐軀。和權貴之家聯婚,幫襯孃家,這幾近是她冇法擺脫的宿命。夜深人靜時,溫瑾言也不無諷刺的想,起碼嫁入朱門,衣食無憂,總比惹得大太太不歡暢,隨便配了阿貓阿狗的強。
想來這時候,溫瑾瑜氣得不輕吧?
“果然如此?”溫瑾言有些不敢置信,內心亂亂的。
以大太太對大姨孃的成見,不把溫瑾沅許配給敗落戶就不錯了,怎會將她嫁給劉家嫡出的次子?更不必說劉家現在恰是烈火烹油,鮮花招錦的時候,溫家雖說是官宦世家,可大老爺畢竟冇有退隱,二老爺又隔了一層,於劉侍郎的宦途,實則並無多大幫忙。
“你去探聽探聽,劉家那二位媽媽,送了二蜜斯和三蜜斯甚麼見麵禮?”溫瑾言深吸了一口氣,略有些怠倦的倒在大迎枕上,看著環繞的茶煙入迷。
唯有大丫環寶珠柔聲細語的勸道:“劉家遠在杭州,如何能曉得我們府上的事?多數是不知聽了哪個胡塗東西的隻言片語,信覺得真罷了。”一麵說,一麵朝著身邊的珍珠使眼色。
看模樣,大太太十有八九選了溫瑾沅。
一念及此,溫瑾言的心砰砰亂跳了起來。如果蜀錦在江南一帶不如蘇繡受歡迎,那麼,就隻要一個處所了——京都。京都在北方,並非養蠶織絲之地,卻因是天子腳下,各色絲緞極多,蘇繡蜀錦在大戶人家非常受捧。
當時她送大太太賞的蜀錦過來時,曾表示過,溫瑾儀曾數次寫信給大太太,或許當時候,就已經開端參媾和劉家的聯婚了?也恰是因為如許,白芷才勸本身早作籌算?
珍珠本不想蹚這趟渾水,現在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笑道:“您這玉牌也是希世珍品,看這蟬,和真的似的,連腳都刻得一清二楚。這水汪汪的翠色,用玫瑰色去配最好不過,到時候讓人打個梅花絡子……”
溫瑾瑜咬牙切齒,恨恨道:“阿誰得了簪子也就罷了,溫瑾沅竟然也得了簪子,劉家這是在打我的臉嗎?”
幸虧三位蜜斯都住在碧落園,幾個丫環也是昂首不見低頭見,很輕易就刺探到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