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和仆人談事,談的差未幾了,仆人端起茶杯,就表示“事說完了,走人吧你”。
該稟報的都稟報完了,鐘浦就該走了,但是他卻直直的站在那邊一動不動。
“是的。”,阮琉璃毫不躊躇的答覆著,彷彿是連思慮都冇思慮,直接就脫口而出。
珍珠有些失落,“如許好的布料,壓箱底兒倒是有些可惜了。”
很久,阮琉璃一向傻愣愣的站在那邊,見冥殊羽也不開口,便言道,“殿下若無他事,臣妾便辭職了。”
這時,鐘浦悄聲走了出去,瞧見阮琉璃在,便笑了一下,見禮道,“主子拜見側妃娘娘。”
阮琉璃冷僻的笑了一下,“就是過來傳一句話,我就要賞他?”
璿璣附和著點了點頭,“對,主子說的冇錯,明天早上鐘浦還叫人欺負您了呢,現在如果賞他東西,反倒掉了您的價兒。”
這是一種禮節――“端茶送客”。
阮琉璃看了他一眼,問道,“有甚麼事嗎?”
鐘浦來當然是有事,不慌不忙的回道,“側妃娘娘寢宮的宮人如何這麼少,門口也無人守門,主子一時找不到通傳的人,就私行出去了,還望側妃娘娘恕罪。”
冥殊羽端起茶飲了一口,抬眼瞥了阮琉璃一眼,一時竟找不到甚麼話題,乾脆也就不說話,自顧自的持續品茶。
阮琉璃冇興趣的回了句,“我也不是冇有衣裳穿,把它收起來吧,今後再說。”
阮琉璃飲了一口茶,將茶盞放下,隨性的回了句,“熙貴妃娘娘送的。”
如許的行動,竟讓冥殊羽有些不測,他冇想到阮琉璃會如許乾脆利落,這是在回絕他。
沈沛凝畢竟是正室,冥殊羽先顧及她並不是不公道,並且阮琉璃也不在乎這些,微微點了點頭,“曉得了,有勞你親身跑一趟了。”
回了王府,已經是下午申時。
阮琉璃有些煩躁,“殿下讓臣妾上來,可又不說話,臣妾不知殿下何意。”
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冥殊羽緩緩蹲了蹲身子,籌算分開。
阮琉璃站在冥殊羽身前,冷酷的看著他,等他開口說話。
阮琉璃瞧見冥殊羽,趕快就絕望的轉了身,想趁著冥殊羽冇瞥見她從速分開。
阮琉璃瞧了一眼,端起茶盞,問了句,“你另有其他事嗎?”
珍珠這時插言道,“主子,鐘浦畢竟是奉養在殿下身邊的人。”
鐘浦前腳踏出門檻,阮琉璃就將手裡的茶盞放下。
璿璣透過窗戶往外瞧,直到看到鐘浦出了天井,纔開了口,“主子,鐘浦方纔是等您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