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順勢欺身而上,行動一氣嗬成,如同一頭敏捷而凶悍的獵豹,在二皇子倒地的刹時,便奪過他手中利刃。那利刃在日光下閃動著寒光,現在卻穩穩地抵在了二皇子咽喉處,蕭逸塵怒聲吼道:“你這孝子,竟敢弑君篡位!朝堂之上,皇家嚴肅豈容你如此踩踏,百姓百姓又豈能因你的私慾墮入水火!”他的聲聲響徹四周,字字如雷,飽含著氣憤、痛心與對大周運氣的深切擔憂。
從天子營帳出來,蕭逸塵長舒一口氣,心中卻愈發沉重。他明白天子雖大要倚重本身,可心底的猜忌怕是難以全然消弭,今後行事,須得更加謹慎全麵。回營帳途中,路過一處樹林,俄然,一陣纖細的響動從林中傳來,蕭逸塵刹時警悟,伸手握住腰間佩劍,目光如炬地望向樹林深處:“何人鬼鬼祟祟,出來!”
蕭逸塵微微鬆開她,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眼神中儘是密意與果斷:“好,我們伉儷一體,存亡相依。不管是這朝堂的詭譎風雲,還是江湖的暗潮湧動,我們聯袂定能闖疇昔。”
蕭逸塵目睹二皇子舉刀欲刺向天子,那一刻,他的雙眸刹時充血,仿若燃著兩簇熊熊烈火,時候仿若在這一瞬凝固,緊接著,他身形如電,腳下的地盤揚起陣陣灰塵,幾步上前,帶著滿腔的肝火與斷交。那飛起的一腳裹挾著呼呼風聲,如同一道淩厲的閃電,精準無誤地踢向二皇子受傷的肩頭。二皇子本就因肩頭被佩劍釘入而疼痛難忍,現在蒙受這重重一擊,更是疼得臉部扭曲,慘嚎出聲,身材不受節製地顛仆在地,揚起一片灰塵。
救兵敏捷節製住局麵,兵士們將參與政變的亂黨一一擒獲,押送至一旁。天子在世人的攙扶下,緩緩從營帳中走出,神采慘白如紙,那昔日嚴肅的龍袍現在也顯得有些混亂。他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軀與殘留的嚴肅,抬眼望向蕭逸塵,目光龐大,有劫後餘生的光榮,也有對這場皇室變故的痛心疾首。沉默很久,他怒不成遏地開口,聲音因氣憤與衰弱而微微顫抖:“將涉事皇子及翅膀滿門抄斬,務必完整肅除隱患,一個不留!傳令下去,清查他們在各地的財產、翅膀,毫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朕要讓天下人曉得,謀逆者的了局!”
用過晚膳,蕭逸塵坐在營帳中,翻閱著此次謀逆事件的相乾卷宗,眉頭舒展,試圖從那些龐大的線索中找出更多躲藏的隱患與同謀。燭火搖擺,映照著他冷峻而怠倦的麵龐,林婉清悄悄走近,為他披上一件披風,柔聲道:“莫要熬壞了身子,夜已深,早些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