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趕緊再次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哄道:“不會的,婉清,我們定能聯袂熬過這一劫。等完整處理了這些費事,我們就去郊野那座彆院住上一陣子,每日種蒔花、釣垂釣,過幾日安逸日子,可好?”林婉清吸了吸鼻子,在他懷裡悄悄點頭,應了一聲“嗯”。
站定以後,他當著天子與群臣的麵,手臂猛地一揚,手中的證據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怒指參與詭計的皇子,聲如洪鐘般喝道:“諸位請看,這便是他們為奪嫡不擇手腕,陷百姓於水火,毀兩國戰役之鐵證!”那聲音在大殿內迴盪,震得殿梁上的灰塵簌簌而落,每個字都飽含著他的氣憤與痛心,彷彿要將這段日子以來所受的憋屈、邊疆百姓蒙受的磨難一股腦兒宣泄出來。
而後,蕭逸塵與林婉清又細細參議了一番應對之策,從府中侍衛的調劑安排,到與朝中哪些大臣需進一步拉攏穩固乾係,事無大小,皆考慮全麵。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然來臨,屋內的燭光搖擺,映照著兩人相依相偎的身影,仿若一幅永不退色的畫卷,喧鬨而誇姣,彷彿這人間的風雨都臨時停歇,唯有他們彼其間深沉的愛意,在這夜色中悄悄流淌,暖和著相互的心,也賜與他們麵對未知應戰的勇氣與力量。
下朝後,蕭逸塵一刻也不斷歇,腳步倉促地直奔林婉清處。一起上,他眉頭舒展,神采間雖仍帶著朝堂上的冷峻餘威,可一想到即將見到林婉清,那緊繃的神情便不自發地和緩了幾分。到了林婉清寓所,他剛踏出院子,林婉清便迎了出來,瞧見他這副風塵仆仆又滿臉怠倦的模樣,心疼得眼眶泛紅,趕快上前拉住他的手,輕聲責怪道:“你這一起可真是刻苦了,如何如此焦急,也不先歇一歇。”說著,便拉著他往屋內走。
皇子們開初還佯裝平靜,有的故作姿勢地理了理衣袍,有的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不屑,強詞抵賴道:“蕭逸塵,你莫要血口噴人,這些所謂的證據,誰知是不是你捏造出來歪曲本皇子的!”另有的扯著嗓子叫喚:“邊疆之事錯綜龐大,豈是你三兩句話就能定了乾坤,清楚是你想藉機打壓我們!”可當蕭逸塵不慌不忙,一步一步走向前,將那一封封密信、一份份證人供詞以及敵國文書一一展現在世人麵前時,他們的聲音垂垂低了下去,神采刹時變得煞白。
蕭逸塵微微點頭,將林婉清擁入懷中,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輕聲安撫道:“婉清,莫要這般說,你在後宮為我籌劃,穩住火線,已是幫了大忙。若冇有你,我哪能放心在前朝應對這些費事事。你就是我的放心石,隻要想到你,我便感覺渾身充滿力量,甚麼艱钜險阻都能闖疇昔。”林婉清聽著這知心的話語,眼眶一熱,淚水幾乎奪眶而出,隻能緊緊抱住蕭逸塵,將頭埋在他懷裡,用力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