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番氣象,清風大為憤怒,身上透著一股冰冷的氣味。這該死的杜文仲,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贓官,這滿地的金銀珠寶,可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掙得心血錢。
安然心中有些惱火,此人莫不是太閒了?
另一邊安然緊跟在黑衣人身後,身姿輕巧,行動敏捷。她的輕功極好,幾個騰躍,已是又近了些。
“部屬搜尋杜文仲家裡的時候,發明有一處很可疑。”那人恭敬隧道。
那人麵色一緊,停下腳步不敢粗心,倉猝閃身避開,幸虧及時,有驚無險。
楚曜摸摸鼻子,無語輕笑,低低的笑聲邪氣而又勾引好聽。
安然挑眉,眼中精光一閃,朝著黑衣人的背後敏捷擊出一掌,真氣流竄,驚得林中的鳥兒四散。
安然昂首,盯著麵前的男人,這才發覺那人長得極其都雅。俊美無儔的五官棱角清楚,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涼薄的嘴唇,白衣黑髮,笑容懶惰卻又透著些漫不經心。就像夏季的陽光讓人感到暖和,可如果細心瞧他的眼眸冇有半絲笑意,彷彿是祁連山上經年不化的冰雪。
安然感覺有些奇特,心中細細考慮。若說此人和剛纔那人是一夥的,早就脫手相救了,何必比及現在。若說不是那人乾甚麼要把東西給他,那人以命相搏怕的也是懷裡的東西讓她給搶去吧。到底是甚麼東西這麼首要呢,她不但有些獵奇。
“就在剛纔,部屬已叮嚀人看好那間房,不準任何人出來,就急著趕來向您彙報。”
話未說完,清風已從椅子上站起來,奪門而出,但願還來得及。
寬廣敞亮的房間裡,陽光灑落一地,四周安插的簡練而又潔淨,牆上掛著一幅山川畫,清爽脫俗,不失高雅。
“為甚麼要給你,求人也應當和順一點吧。”他道,俊朗的麵龐上閃過一絲捉狹的笑意。
“冇用,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真丟臉!”
取下牆上的壁畫,他用手朝著那麵牆小扣了敲,收回“咚咚咚――”的聲音。清楚清脆,不似其他三麵牆降落渾厚,公然有異!
他不但嘴角暴露一個淺笑,這點小伎倆也能難倒他?漸漸踏步出來。
現在清風坐在案桌前,正埋頭清算赤水這些年的帳本。越是往下看他越是心驚,朝廷曾兩次撥款安撫哀鴻,數量龐大,而杜文仲在官方又擅自加收苛捐冗賦。在他收押期間,清風曾去過杜家,府中裝潢得並不富麗。除了正妻就隻要兩位妾侍,彆的他隻要一個兒子其他所出皆是女兒。除了柴米油鹽,衣食住行所用,和每年付出給下人的銀子,清風大抵算了算,並未幾。那麼開支並不大的杜家,把這麼大一筆錢弄到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