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稷也未幾言,隻是一鞭子騰空而響,馬兒猛地往前一躍,陳木槿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直接撞到了司馬稷的背上,扶肩甚麼的,底子就不靠譜!她緊緊地將雙臂環抱到司馬稷的腰上,緊緊閉住了嘴,任憑風在耳邊吼怒。
門口坐著幾個等待看診的病人,都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見他倆過來,都有力的抬抬眼,又低下頭去。
“勞煩張巡司,那我將人帶走了。”司馬稷中規中矩地客氣著,語氣卻不容置疑。
“不要怕,平常說就好。”司馬稷暖和地叮嚀她,伸手給她清算了衣衿。
陳木槿細細地答了,但是卻老是忍不住走神去看坐在一旁的司馬稷。
“你想乾甚麼?”高瘦的衙役見狀後退了兩三步,大驚失容地指著她。
“對啊,並且我還要帶著大師一起赴宴。”司馬稷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起家摸了摸她的頭,又持續道:“好了,我們去醫館看看他們如何樣吧?”
醫館有些間隔,以是陳木槿隻好跟司馬稷共乘一騎,陳木槿本身就不是很會騎馬,再加上她每次麵對司馬稷的時候都會有種莫名的壓力,以是她挑選了坐在司馬稷身後,扶住了他的肩膀。
這一幕讓張巡司內心更加堅信他必然是個身份不凡之人,平凡人哪有如許的定力,在衙役麵前還能如許談情說愛的。
“司馬兄。”
“冠兒兄弟。”
張巡司很有疑慮地想了半晌,但是看司馬稷平靜自如,氣度不凡的模樣,一咬牙還是點頭應了。畢竟魏家在青陽那也不是甚麼阿貓阿狗就敢隨便攀扯的。如果被髮明騙了他,再抓他也不遲!
那高瘦的衙役名叫張飛達,是本年新晉的巡司,是府衙司的師爺一手汲引上來的,比來非常風景。
陳木槿固然明白他是在做戲給他們看,但是如許密切的姿式和藹氛還是讓她忍不住紅了臉。她不敢昂首,隻是仔細心細地盯著他的手,看他白淨到透明的肌膚和指甲上紅色的新月。
“大夫爺爺說我就是嚇著了,開了安神的藥方給我。”小石頭細聲細氣地說著。
胥冠兒將視野後移,瞥見司馬稷的身影。
他的手指苗條,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泛白的指尖矯捷地挑起襟口緊開的繩結,細細繫好,全部過程態度密切,伎倆諳練。就這麼當著一眾衙役的麵旁若無人的做著這等無關緊急的事情。
“好了,那就勞煩張巡司了,我不打攪你們。”說完就往中間走了兩步,坐到了就近的椅子上。
司馬稷眼角染了笑,語氣暖和地嘲弄道:“竟然另有你這個女俠處理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