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人,你此人真的是要嚇死我嗎?好好的門你不走恰好要學那些雞鳴狗盜之徒,害得我覺得我差點兒就要……"一頓氣上心頭,離月一邊說一邊哽咽抽泣,眼眶像是暈開了一層硃砂一樣刺紅。“你彆哭,彆哭啊。除了我這類經常出入蘇府的人能夠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以外,其他甚麼江洋悍賊如何躲得過蘇府層層防衛啊。我這不是怕彆人瞥見,又急著想見你。”祁星瀾一看離月落淚的模樣,心底一陣疼痛,百鍊鋼也頓時化作了繞指柔,又感覺一陣好笑。他的阿離常日裡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可貴暴露如此女兒家的嬌態。
離月定定的看著他愣神了好久,臉側散下的幾縷髮絲奸刁的黏在她漲紅的臉上,一下一下的喘著大氣。"瞥見我太歡暢了?"祁星瀾將手在她麵前擺擺,離月默不出聲的走近,一雙眸子平靜得可駭,猝不及防的給了他的胸膛狠狠的一下,那力道堪比方纔的決死鬥爭。冇聽到對方的反應,她又不解氣的又給了兩下,越打內心越是一陣後怕。
“你這手如何回事!”祁星瀾端起離月還在打量的柔荑細心的托在手裡,都雅的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團,眼裡寫滿了點點滴滴的心疼。“這就是你這麼多天來窩在府裡說的要學刺繡?那我倒是甘願你現在甚麼都不會。”說罷便拿出素帕將上麵的血跡一一擦去,徑直從本身懷裡取出一個金箔的小盒子,那是他備用上好的傷藥,翻開後一點一點的塗上,觸感極其冰冷與他暖和的觸感構成反差。
祁星瀾悄悄的吹了吹離月細嫩的手指,將藥盒子放到一旁的桌案上,本身有些懶怠的倚上,目光灼灼的說道:“阿離,我三今後便要啟程去隨軍漠北抗擊烏孫。聖上才下的旨意,我本日一接到,第一個設法便是跑來與你說。我雖為祁王世子,但那不過是一個浮名,如果目前我功勞加身班師還朝,我便算得上頂天登時的真丈夫,屆時我再直接求聖上賜婚,你就是逃也逃不掉了。”他衝動的語氣瀰漫著幼年該有的意氣風發和殺敵報國的誌向,抓著離月雙臂緊了又緊,他多少年來的胡想現在終究向實際邁出了第一步,就連他所希冀的將來也在本日終究觸手可及。
“怕彆人瞥見你不會明日再來嘛?恰好夜深人靜偷雞摸狗似的躲出去,活像個登徒子。”離月低著頭呢喃著抱怨,草草的打量本身因為被祁星瀾的俄然到訪打斷了上藥的手指,傷口不但冇有結痂反而因為剛纔狠惡的爭鬥排泄一點點的血絲。都說十指連心,這纔算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