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懦夫,請坐。還請把當日碰到寫信女子的事詳細說一遍。非論如何,必有重謝。”
公治明狠狠閉了眼,雙手緊握成拳,腦海裡滿滿都是丁薇衣衫襤褸在街邊乞食的模樣,亦或者高高抱在大樹上,忍著溫飽等候大水退去…
世人在灶間裡籌議,正殿裡,雲丫也是手裡握了密密麻麻寫滿小字的方劑狂喜至極。有了這張方劑,鐵勒就不必驚駭東昊再次踏上草原,乃至運營的好,還能打東昊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
聽得這話,不但公治明,連同魏老爺子和王嫂子都長長鬆了口氣。
“甚麼?”魏老爺子第一個驚駭的跳了起來,作為醫者,他最是清楚瘟疫的能力,早在三十年前,鐵勒那群喪芥蒂狂的蠻人就在隆冬裡把腐臭的牛羊扔到了邊塞。有人忍不住肚裡饞蟲,拖歸去煮了吃,成果鬨起瘟疫,足足死了兩三萬人,幾近村鎮空了一半。
不說皇宮裡的大戲上演的如何熱烈,隻說公治明內心惦記丁薇流落在外,魏老爺子也心疼自家徒兒,又慚愧先前認錯了人,憋著一口氣要早些找到徒兒。因而兩人帶了十個親衛,假裝成出門遊獵,一起快馬加鞭,不過兩日夜就趕到了黔州。
“是,姐姐放心。我們幾小我看她一個,還能看不住嗎,如何也對峙到主子返來了!”
公治明目睹鄭武師有些入迷,神采裡就添了三分火急,可貴開催促。
說著話,她就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很快,王嫂子就帶了一個鏢師打扮的男人從外邊走了出去。
但是買賣如此之好,王嫂子倒是不見憂色,反倒有些神思恍忽,惹得其他幾人都是打趣她是不是想嫁人了。
守在門口的尉遲悔,這兩個月內心壓了事,又日夜在外搜尋馳驅,現在黑臉還是,就是身形瘦了很多,倒更顯得精乾。
“不必再說了,立即解纜!”
“主子,”不想尉遲悔倒是不肯解纜,反倒翁神甕氣勸道,“固然這麼多年,東昊同大越都未曾複興戰事,但二十年前也曾有過深仇,如果您的行跡曝露,過分凶惡了!更何況汶水正鬨大水和瘟疫,您絕對不能去!”
世人正忙著擦抹洗涮的時候,點心鋪子前倒是來了一行人馬,不等王嫂仔細看,搶先幾人就大步進了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