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知己知彼,才氣百戰百勝。她現在也是點心鋪子的店主呢,將來也要在京都開鋪子,體味下“敵情”實在太有需求了。
同一個情種會商如何疏導另一個情種“改邪歸正”,這的確是他們的宦海生涯裡最笨拙的發起了。
“呀,公主!”老嬤嬤驚得撲上前,死命掰開那隻手,隻見先前那隻長長的小指甲已是齊根斷裂,深深紮在掌心。鮮紅的血液滴答,落在紅色的長毛地攤上,像一朵奪開在風雪裡的寒梅。
但是不等她話說完,就聽得“哢吧”一聲脆響,傾城公主的手心已是有血跡感化了出來。
因而,幾人齊齊閉了嘴巴,內心忍不住嘀咕。他們一時心急倒是忘了,這位也是個情種了。
尉遲悔大步疇昔,一腳踹翻一個,末端牽著韁繩把八匹駿馬拉乘的輦車趕了過來。
一眾文武百官的車架排了長長一溜,隨在禦輦以後漸漸前行,三千精馬隊保護在側,浩浩大蕩行走在街路上。不知為何,前邊的禦輦俄然停了下來。世人都是一驚,不明白那裡出了題目。
實在無趣之下,她就低聲抱怨道,“這輦車坐著還不如咱家的馬車好呢!”
公主倒是從怔忡回過神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小指甲拔出來直接扔到地毯上。末端叮嚀道,“嬤嬤,不能讓那賤婢順利進宮。拿我的令牌去尋張勤、劉離兩位禦史,就說,該到他們留名青史的時候了。”
“呀,這女子還不及公主一半美人,如何大將軍把公主扔下,帶著那女子走了?”
這時,不知是不是方纔有些好色的那縷冷風又夾著灰塵殺了個回馬槍,正正衝向了丁薇母子兩個,陪在一旁的公治明眼疾手快扯了大氅,把妻兒護在了臂彎之下。
公然,丁薇聽得吃喝,立即來了興趣。
丁薇抬手把梅花糕填進嘴裡,完整斷了兒子的念想,這才應道,“兒子年事還小,這類不輕易克化的點心要少吃。”
許是母子連心,扯著窗欞上的明黃錦緞玩耍的安哥兒,嗅著那鋪子裡透出的香氣也是肚裡饞蟲暴動,伸著小手脆生生嚷著,“要,要!”
公治明點頭,但安哥兒倒是不懂這個事理啊,伸著小手還要去孃親嘴裡把糕餅搶返來。末端不成,就癟著小嘴要哭。
公治明無法,放下大氅,一手接過兒子,一手牽著丁薇望向不遠處的禦輦悄悄點頭。
公治明就是有再多情懷需求抒發,在妻兒的渴盼咀嚼美食眼神裡,也隻能嚼嚼嚥到肚裡去了…
公治明先把兒子放在車上,然後又一把抱起丁薇跳上去,驚得她差點兒喊出世來,末端羞得也不敢再看世人目瞪口呆的模樣,從速抱了兒子老誠懇實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