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還是在第二日看到程大友遞迴的帳本時,才曉得鋪子買賣如此火爆,天然也是非常歡樂。
“姑姑。”
“好,姑姑還給福兒送點心和糖來了,福兒喜好吃。”
“不要,掌櫃的,我真曉得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丁薇給本身倒了半碗酒,先是行了一禮,這才笑道,“大夥兒都是吃雲家的飯,提及來都是一家人。我們母子是個甚麼來源,大夥兒都曉得。這村裡人幾近要戳破我的脊梁骨,但大火常日不但冇有任何鄙薄,反倒各式顧問,我們母子實在感激於心。正巧本日鋪子買賣好,我親部下廚整治幾個小菜,幾壇薄酒,同大夥兒一起道賀。大夥兒固然吃喝,來,這一碗酒,我先乾爲敬!”
“哼!”李嬸子一瞪眼睛,假裝羞惱道,“我冇親眼看到,我還不能聽一聽啊。不說程掌櫃整日忙得腳不沾地,就是林管事都說過呢,你當老孃是聾子啊。”
“掌櫃的,這如何成,鋪子裡…”王氏實在不肯放著掌櫃夫人的好日子不過,歸去老宅洗洗涮涮,剛扯了個藉口就被丁老二打斷,“不肯意就算了,你直接回王家吧。”
丁薇非常對勁,想了想又道,“既然鋪子裡伴計都很賣力,不如就把昨日的進項先拿出三分之一分下去吧,如許他們今後也能更放心做事。至於如何分派,你這個掌櫃看著安排吧。”
有熟悉的仆人打趣,笑道,“嬸子又哄人,你也冇進城,如何曉得丁女人的鋪子買賣好成甚麼模樣?”
王氏嚇得縮了脖子,轉而倒是委曲的哭了起來,“你做甚麼跟我發脾氣,我是王家閨女,先前日子貧寒,現在家裡開鋪子有銀錢了,孃家有急事,我幫幾兩銀子有甚麼不對?再說,你整日為了妹子到處馳驅,甚麼時候替我家幾個弟弟籌算過一點!”
已是睡下的福兒被爹孃吵架嚇醒,揉著眼睛爬起來,末端抱著懷裡的布娃娃癟著小嘴就要哭。
說罷,她一抬頭就把碗裡的酒大口喝了下去。
“嗚嗚,多謝女人,多謝女人。”
丁老二聽得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得桌子上的盤碗都在跳動,“你另有臉說,你孃家那幾個兄弟哪有一個是好東西。吃喝嫖賭,全讓他們乾了。當初家裡窮,他們有誰正眼看過我?現在看我開了木器鋪子全都圍上來了,希冀我把他們當兒子養呢?你說我疼妹子,我為甚麼疼她,你還不曉得嗎?家裡日子是因為誰好過的?這鋪子是誰幫手開起來的?那些新式樣木器是誰畫圖樣送來的?是我妹子,不是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