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和王氏見此也是不敢再開口,這個時候她們如果再敢挑刺,怕是立即就被憤怒的男人攆出去了。
丁薇想了想,就鬆開老孃的胳膊,伸手從懷裡取了契紙拍到炕上,說道,“爹孃,我曉得你們不想分炊,也是惦記我將來冇有去處,想著不分炊,有你們二老在上邊攏著,大哥二哥總能多顧問我們母子三分。但,爹孃,我早有籌算,你們實在不必為我擔憂。這些光陰,我一向在為雲家的少爺醫治傷腿,雲家老爺很風雅,許了城裡一間三進宅子和兩家旺鋪做診金。三年後,我工期滿了就帶著安哥兒進城去住。有了這些產業,即便我不再想拌飯賺銀錢,我們母子也能一輩子吃喝不愁。”
“娘,你放心。”丁薇恐怕老孃又扯出山神奶奶的話頭兒,再被拉去祭拜,本日就不必說閒事了。
“爹孃,都是兒子管束不力…”
“啊,冇有,她們…兩個好著呢。”呂氏還是不肯說實話,倒是丁老頭兒磕了磕菸袋鍋兒,瞪了她一眼道,“你這老婆子,閨女又不是外人,如何就不說實話?”
丁薇倒是不顧老孃的勸止,持續說道,“爹,娘,我冇胡說,這事我揣摩好久了。現在家裡,年老邁嫂打理麪食鋪子,二哥二嫂打理木器鋪子,賺的銀錢雖說都交給娘掌管。但兩個鋪子進項有多又少,常日花消也分歧,兩個嫂子內心怕是都不舒坦。娘一個照顧不周,就要惹得兩個嫂子起吵嘴,光陰久了,就算大哥二哥自小再親厚,怕是也要冷了心腸。不如趁著事情還冇產生,把家分了,兩個兄長兄長各自過日子,許是另有相互攙扶的時候。”
這般想著,兩人就想開口回絕,但劉氏和王氏卻不知何時到了兩人身邊,一人一隻扯了袖子。
丁薇想想本身每晚痠疼的手臂另有公治明日漸規複的身材,因而用力點頭,“爹,我雖愛好銀錢,但從不會賺昧知己的銀錢,這是我該得的診金。”
丁老頭兒掃了一眼兩個有些難堪難堪的兒子,低了頭吧嗒了幾下菸袋鍋,內心悄悄歎了氣。末端緩了好半晌,才又說道,“現在家裡的鋪子,本就是你們各自分擔,我也未幾說,一人一家吧,留著養家餬口。家裡的八畝旱田,我和你娘再留幾年,農忙時候你們返來幫把手兒。至於存銀,一分為三。你們各拿一份…”
待得兄弟倆帶著妻兒回了老宅,才發明堂屋裡坐了裡正和孫老爺子兩位,他們更是看得一頭霧水,倒是劉氏和王氏對視一眼,內心齊齊有了些許猜想,眼睛也掩不住的亮得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