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向來冇有想過，在他們眼裡，她就像一個隻會拋頭露麵的蕩婦。

“皇後孃娘，你如許看著臣妾，倒是讓臣妾心慌得很。”

鳳知書的話，一字一句，如同一把把刀子一樣狠狠地紮在她心上。

含笑的聲音，清脆如玉珠，卻也帶著幾分調侃。

“不……不是如許的……我哥哥不成能叛國……他不成能……”

鳳九離攥緊了拳頭，手背上的疼痛遠不及心上的痛。

鳳知書臉上的笑容也幾乎保持不下去，不由得也來了幾分肝火。

鳳知書把玩著本身的蔻丹，“皇上日理萬機，不得空前來看望皇後孃娘，這才讓臣妾前來，皇後孃娘如何不承情呢？”

現在她正以一種討厭而對勁的目光看著她，鳳九離另有甚麼不明白的？

早知如此，她就不必殫精竭慮，多次為夜明軒通報密信，也不必為了救夜明軒的母妃，落下了多年的腿疾，更不必為了夜明軒的皇位，遠赴邊陲，求得她的親哥哥鳳離墨的擁軍相護。

竟然連她的父親，南越的大將軍鳳遠浩都參與了這些事嗎？

一個渾身是血的婢女被丟在地上，鳳九離瞳孔一縮，錯愕喊道：“雲書！”

鳳知書把聖旨砸在她臉上，冷冷道：“可不成能，經皇上與父親點頭了的，他都得認下。”

鳳知書神采一變，臉上的神采也變得有些扭曲。

“皇後孃娘，你這一招實在不太高超，覺得讓一個小小的婢女傳書給鳳離墨，他就能救你嗎？”

外界歌舞昇平，而闊大澎湃的南越皇宮，唯有這皇後寢殿，竟是比冷宮還要冷上三分。

鳳九離低低一笑，“本來我所做的統統，還不如待在繡閣繡花的你，早知如此……”

鳳九離心如死灰。

一名身著海棠宮裙的女子坐在桌前，指塗蔻丹，櫻唇點朱，滿頭珠翠，哪怕是在燭光之下，也將她襯得光彩照人，她生得本就嬌麗，再有妝容潤色，更是明豔。

一把冰冷的匕首貼在她的臉頰上，鳳知書的臉有些扭曲。

鳳九離的心一寸寸變涼。

“鳳知書！”鳳九離的聲音非常安靜，乃至帶著幾分傲氣與諷刺，“你還記得本宮是皇後？若非本宮點頭，你感覺你有能夠坐上這貴妃之位嗎？”

鳳九離笑著笑著，眼淚一滴滴地砸落下來。

她向來冇有想過，夜明軒能為她所做的統統所打動。

鳳知書冷冷一笑，“把人帶上來！”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鳳九離那慘白的臉上立馬閃現了一道紅色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