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咬著牙墮淚的紅櫻，綠意忙道：“蜜斯，既然五蜜斯像個乞丐一樣上門來討了，那我們恩賜她幾個便是，歸正四蜜斯的鐲子也多著，就當作善事了。”

“甚麼？”鳳湘湘氣得站起家，直接就賞了紅櫻一巴掌，“阿誰賤丫頭是有多大的臉，竟然還敢找我討鐲子？”

想到鳳離墨，鳳九離臉上的笑容又淡了下來。

如果讓鳳湘湘發明鳳九離的衣服沾著水池的水草，必定會拿出來大做文章，更彆說鳳九離這裡另有男人的衣裳。

鳳湘湘微微擰眉，“也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明天鳳九離怪怪的，你瞥見她看我的眼神冇？實在滲人得很。”

她好不輕易湊趣鳳知書跟葉秋霜，才從她們那邊討來的，憑甚麼送給鳳九離？

伸手接過阿誰木匣子，翻開一看，大抵也有四五個鐲子，碎得隻剩下兩個是完整的了。

“這些事就不必奉告紅櫻了，免得她為我擔驚受怕。”

綠意嘲笑道：“四蜜斯怕甚麼？吃悶虧的又不是隻要您一個？葉家蜜斯隻怕也咽不下這口氣呢。”

綠意幫她扇著風，安撫道：“四蜜斯放心，就算五蜜斯思疑我們，她冇有證據，又能做甚麼？”

這一夜鳳九離做了一個夢，夢裡未央宮的大火將她燒得臉孔全非，她在火裡冒死掙紮，那熾熱感與堵塞感那樣實在，乃至於第二天從夢中醒來，她的神采都有些恍忽，彷彿是陷在惡夢中醒不過來。

紅櫻氣惱地甩開她的手，惡聲惡氣道：“不消你管！”

雲書不敢多問，隻是緊緊攥著那些衣裳，重重地點頭。

紅櫻頂著半邊紅腫的臉回到落霞居，雲書見了甚是心疼。

鳳九離倒也冇活力，把木匣子擱在一旁，道：“我曉得了，你下去吧。”

這個時候，鳳離墨應當還在虎帳裡，算算日子，大抵另有一個來月便能返來了。

紅櫻疼得驚呼一聲，再不敢吭聲。

鳳湘湘煩躁地踹了她一腳，“冇用的廢料！”

鳳九離的語氣很淡，讓紅櫻非常陌生。

說罷，她拿著阿誰木匣子進了鳳九離的房中，留下雲書不知所措，不知是那裡觸怒了她。

絕境當中，她瞥見了鳳離墨的臉，一如既往，笑得那樣安閒，那樣寵溺。

鳳離墨……

這個天下上如果還會有誰叛變她，這此中必然不包含雲書與哥哥。

這將軍府的四位蜜斯，鳳知書大要馴良，心腸卻非常暴虐。鳳湘湘表裡如一，又放肆又草包，她對人的討厭也從不粉飾。至於鳳九離，她的性子雖有些古怪，但是對她們這些婢女卻非常馴良，特彆她跟雲書又是跟著鳳九離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