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歡唇角微挑,含笑道,“我要變更你的一百驍騎營兵馬,易如反掌,隻是如果由你變更,事了以後,我便放了你。如果由我的人變更……”留著半句話不說,眸底卻突然掠過一層殺機。
秦鵬跟著甘義走出莊院,但見除了本身的這一彪人馬以外,再冇有旁人。而本身身邊,也隻立著一個甘義。一時候,手心汗水冒出,滿心想就此跳上馬去,先將甘義斬於馬下,再揮兵將這莊院踏平,一雪前恥。
阮雲歡諦視著那麵牌子,清脆的聲音悄悄唸叨,“驍騎營,秦!”眸光移到秦鵬臉上,淡笑問道,“秦副都統,這但是你的腰牌?”
阮雲歡道,“將你那一百人馬調來,替我搜尋莊子!”
“夫人的奴婢?”阮雲歡嘲笑,“你既然曉得你是奴婢,便該曉得以奴婢之身截殺主子,是甚麼罪?”大鄴朝品級森嚴,奴婢不過如牲口普通,彆說企圖暗害,就是對仆人不敬,也大可直接打死。
阮雲歡點頭道,“不是我,是你!”
李三的老婆俄然一聲大哭,衝了出來,一把將跪著的李三揪住,一邊撕扯,一邊大聲罵道,“你個死鬼,你跟著馮四去做這等不要命的活動,丟下我們母子可如何辦!”一句話將另幾家的家人震驚,紛繁大哭的大哭,叩首的叩首,亂成一片。
待到落日西沉時,全部田莊已被細細搜了一遍,驍騎營的兵馬繩纏索捆,竟押了近百號人返來,齊齊跪在莊院前的空位上。此時村莊那邊的周威、汪世等人也接到號令,將村莊裡餘下的耕戶、租戶全數帶來,立在空位兩側。
黑衣人忙接住腰牌,也不敢多問,跪下磕了個頭退了出去。莊院門外,早已備下一騎快馬,黑衣人躍身騎上,奔馳而去。
馮四嚇的臉如土色,卻也曉得告饒冇用,顫聲道,“大蜜斯,我……我是夫人的奴婢,即使……即使該死,也該由夫人措置!”
阮雲歡嘲笑一聲,從青萍手裡接過一麵牌子,將手一鬆,牌子從手裡滑了下來,連著一條細索,在她纖細的指尖搖擺。
“你……”秦鵬一見,頓時出了一身盜汗。那是驍騎營特有的腰牌,有了這麵牌子,能夠隨時變更他部下的五百名驍騎營將士!
秦鵬向阮雲歡望去,但見她隻拿著杯子冷靜飲茶,頓了一頓,隻得道,“你拿我的腰牌去,速速將人馬調來,命人守住這田莊統統出口!”說著將腰牌拋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