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鳴聽她這話到處有理,點頭道,“難為你小小年紀想的全麵!”向秦氏問道,“現在這四家陪房,另三家在那裡?雲歡既要用人,倒不如一併交了給她,怕還能壓抑得住,你也省些心!”
阮雲樂忙道,“雲樂謝過祖母!”雙手接過匣子,迫不及待的翻開,一時候,屋中世人的目光,全落在那匣子上。
羅媽媽一怔,轉頭瞧了一眼老夫人,暴露一些躊躇的神采。
“可不是!”秦氏聽阮雲歡一說,更是得了理,說道,“相爺心軟,說他們不能贍養,如果勤奮的,那麼大園子管著,如何會不能贍養?”
阮雲歡隻當冇瞧見,依禮先給老夫人請了安,又給阮一鳴和秦氏見禮。老夫人笑道,“今兒你可貴一天冇出門,也不說早些來坐坐!”
秦氏點頭道,“這些年,雖說也給府裡上繳些銀錢,但是隔上些光陰缺東少西的,光那果園子就不曉得虧空了多少?相爺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更何況這些總起來數量大些,分開來也還是小賬,我也不能事事去煩相爺!”
阮家固然不比那些王謝旺族,但也是數代為官,根底不淺。因子嗣薄弱,阮老太爺那一代,更是隻要他一個兒子,幾代積累起來的貴重物品,天然也都收到了老夫人的手裡。現在老夫人鄭而重之拿出來的東西,天然不是凡品。
一番話說的秦氏內心鎮靜,神情便也跟著變的溫和,心中暗想,明天清算了樊香兒,看來這個丫頭也有了驚駭。心中禁不住的對勁,卻將阮雲歡的來意忘了。
秦氏見她神情有異,問道,“如何,羅媽媽,有甚麼不當?”
阮雲樂見老夫人的重視力轉到阮雲歡身上,不依的扭著身子道,“祖母,昨兒雲樂的臉實在不能見人,才未曾來給祖母存候,祖母莫怪!”
阮雲歡含笑道,“瞧著入秋,氣候反而熱的狠,較南邊還要難過一些,孫女兒偷偷懶,還被祖母拆穿!”將老夫人逗笑,便告了座,在秦氏劈麵坐下。
秦氏心頭一動,暗思阮一鳴既放了話,這幾家陪房總要交給阮雲歡。現在阮雲歡這體例豈不是白得了一年的賦稅?當下便道,“好罷,那便依大蜜斯!”恐怕她悔怨,接著道,“大蜜斯若冇有旁的事,便回罷,這裡主子亂糟糟的,也不是令媛蜜斯呆的地界兒!”
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向阮雲歡掃了一眼,一手撫著阮雲樂的頭,說道,“是呀,那樊姨娘也是大師子出身,如何連這點端方都不懂,下這麼重的手!”低頭瞧著懷裡腫起的小臉兒,烏青的眼圈,嘖嘖兩聲,說道,“不幸的樂丫頭!”昂首向立在身側的大丫頭秀桔道,“我記得前幾日清算東西,翻出我壓箱子的那隻累絲鑲珠的金步搖,你去拿來,給了二蜜斯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