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醫點頭道,“當然!”側身前頭帶路。
“阮大蜜斯!”高岩忙上前見禮。
陸太醫一怔,忙道,“天然能夠!”起家在前帶路,說道,“不過是兩進的院子,前院大蜜斯也瞧見,除了正廳的大門,便另有一處棚子,是為製止俄然降雨,臨時收草藥用的!”
阮雲歡悄悄點頭。傳聞陸太醫出身貧寒,並冇有世家在身後支撐,隻憑他自個兒的俸祿,要做到這一步,已經不易!
陸太醫在太病院行醫二十年,見慣了高門大戶裡公子蜜斯的驕貴放肆。阮門歡進門後,對那天他所求的事一個字不提,卻裡裡外外將本身的院子瞧了個遍,還說出那麼一句話來,內心便有了些惱意。
阮雲歡點了點頭,倒不再要求去看,跟著陸太醫一邊返回前廳,一邊道,“雲歡有一事不明,想叨教陸太醫!”
陸太醫關上書房的門,指著彆的幾間道,“這間是老夫的寢室,那間是高岩的房間,另兩間是小廝丫頭的住處。”
阮雲歡內心悄悄點頭。陸太醫入太病院已二十年,現在更是官居太病院醫正,當朝三品。而看他家裡,固然不至於家徒四壁,卻也極其貧寒。
陸太醫有些訕訕然,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藥房裡藥多書少,書房裡書多藥少,也算是辨彆吧!”
白芍嗤的笑出來,指著她們道,“做甚麼把我扯出去!”
阮雲歡並不進門,隻是站在門口略略一望,不由笑出聲來,說道,“陸太醫的書房,不知與藥房有何辨彆?”旁人的書房,除了擺放冊本,便是在多寶閣上擺放玉器、古玩之類。這位陸太醫倒好,那些架子上除了冊本,擺放的還是草藥。
青蓮見她鎮靜的小臉兒通紅,不由指著她笑道,“虧你這性子也在屋子裡呆得住,怪不得總纏著蜜斯帶你出去。”
走進院門,但見諾大一個天井,冇有任何裝潢,倒是清算的極其潔淨。院子中間,兩側簷下,幾位打扮利落的婦人在晾曬草藥。見阮雲歡打扮不俗,都是昂首向她投來獵奇的目光。
阮雲歡目光向方纔路過的藥房門一瞧,說道,“陸太醫身為太病院院正,當朝三品,按理不得隨便在內行醫。但是方纔見陸太醫那藥房裡卻收著很多草藥。”
陸太醫怫然不悅,冷聲道,“阮大蜜斯這是何意?難不成本日上門是來消遣老夫?”
阮雲歡邁步進門,但見是一間龐大的屋子,正中幾張長長的案幾拚著放在一起,上邊擺放著各種紮起來的藥材。而在屋子兩側,則是清算草藥的各種器具。一名年近三旬的男人正帶著幾個仆婦、小廝在藥案上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