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昌咬牙,說道,“雪擁關上駐兵不過千數,險峰上既有伏兵,雪擁關內,必定已是一座空關……”略略一思,咬牙道,“我們搶關!”一聲令下,提馬向雪擁關衝去。
紅蓮點頭,說道,“王爺,這裡陣勢偏僻,我們這幾日又未曾沿路而行,誰又知我們會行到此處?”就連他們本身,此時身在那邊,也說不清楚。
而淳於昌此時已是驚弓之鳥,那裡還顧得上旁人死活,一味策馬奔馳,向山下衝去。內心悄悄光榮,如果不是那陣大風,將峰上人的帽子吹落,本身這一撞上去,豈不是恰好中了埋伏?
淳於昌點頭,說道,“現在雖無船資,到了東海,再想體例不遲!”大不了掠取漁船,隻要能逃到海上,今後襬脫大鄴兵馬的追拿,天高地闊,再另尋落腳之處就是!
這裡既有甘義,那麼,這條路,天然也在阮雲歡算計以內!
淳於昌陰冷的眸子掃過平原,咬牙道,“現在,便隻要東北、西北兩方!”
淳於昌聞言,心中倒是一實,俄然心中動念,說到,“如果我們隱在山中不出,他們必定覺得我們已經逃出大鄴,到時再設法分開,反倒安穩很多!”
紅蓮道,“就是因為我們冇有裝備,他們推測我們不成能出海,那方纔不會有伏兵!”
嘉蘭山,未到八月,已是一片烏黑,萬山眾中,雪擁關一關宏偉,聳峙在雙峰夾峙之間。
身後李改微微色變,遲疑道,“王爺,該不會是有埋伏吧?”這兩個月來,東逃西竄,隨時都會有一隊官兵衝殺而出,現在一見景象詭異,心中便不由發毛。
李改緩了口氣,問道,“王爺,現在可如何辦?”不走雪擁關,就難以分開大鄴邊境,留在大鄴,隨時都會被朝廷兵馬追上。
紅蓮點頭,說道,“以王爺威名,要在陟流國爭一席之地,易如反掌!”
商討伏貼,淳於昌重整步隊,向東而行。隻是圖上瞧來,離東海固然不遠,但行出不過三日,平原變成山地,山路盤曲,竟然頗耗光陰。
淳於昌表情大好,揚聲道,“走!翻過嘉蘭山,本王有賞!”說著雙腿一頰馬腹,縱馬奔馳。身後親兵一起從帝京跟隨,從最後的五千人馬,到現在隻剩下兩千餘人,本已人困馬乏,但放眼看到遠處那連綴的山脈,都是精力一振,跟著打馬飛奔。隻盼早一些逃出大鄴國土,不求重賞,隻求能得兩餐溫飽,一夕好眠。
淳於昌點頭,凝目向圖上瞧了半晌,點頭道,“雪擁關到那處險峰,另有一些路程,隻要我們行動敏捷,大可在關上駐兵趕到之前過關!”回身向李改叮嚀,“傳令下去,隨本王敏捷通關!”說著搶先縱馬,向一側巷子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