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妃神采更加丟臉,俄然揚聲大笑,說道,“好!好!本宮既已身敗名裂,現在倒要看看,是誰更加丟臉!”
而現在潘朱紫話雖未幾,眾臣卻聽的明白。當初潘朱紫所用之藥,竟然是陳賢妃所授。那麼……遐想到恭王妃與秦家的乾係,秦湘所用之藥,想來也與陳賢妃脫不了乾係。
“是又如何?”邵氏嘲笑,一步一步向她行去,說道,“你自入王府,對皇上便心胸恨意,皇上多麼樣人,豈能不知?本覺得許你繁華,總有一日能令你歸心,那裡曉得,你這女子心如蛇蠍,不但一再暗害他的子嗣,竟然連他也不肯放過!哀家隻恨,冇有早一些將你撤除,讓你一再為禍!”她口中的皇上,指的天然是先帝淳於弘仁。
女子淺淺一笑,抬手掠過髮鬢,含笑道,“姐姐,mm如果不瘋,姐姐豈肯放過mm?你囚禁我二十七年,我們姐妹之間的債,也該是了的時候了!”舉手投足之間,風華絕代,大放光彩。
“實話?”陳賢妃呐呐低語,落淚道,“現在,說甚麼又有何用?秦天宇……死了!死了!”
兩位年青的妃子爭寵,卻被用心叵測的陳賢妃所用。如果那藥用到最後,先帝心智變態,後宮又在她把握當中,到時扶誰即位,豈不是在她一念之間?
“停止!”
陳賢妃心頭大震,連退兩步,雙腿一軟,噗的一聲坐倒在地。這一刹時,內心的堤防轟然崩塌,怔了一瞬,俄然“哇”的一聲,大哭出聲,叫道,“我不肯放過你,你又何時放過我?現在你來討回我欠你的債,你……你與淳於弘仁毀我平生,我又要那邊去討?”越說越是悲傷,伏身哭倒於地。
她不是賜死了嗎?
麵前之人,是不是先帝所生臨時非論,但這七年來,勵精圖治,倒是一名可貴的好天子。如果他將皇位傳給淳於昌,以淳於昌為人,恐怕大鄴百年根底,遲早毀於他手。
邵氏神采微變,咬牙道,“你以此要脅先帝一世,現在先帝西歸,你隻道還能要脅得了哀家?”
邵氏冷靜向她而視,待她聲音稍緩,才淡淡道,“陳氏,你命該如此,恰好不肯認命,先帝待你不薄,你不但害彆性命,還關鍵他的兒子,事到現在,還不肯說實話嗎?”
“皇上!”
淳於信微微抿唇,遊目四顧,麵前,是推戴本身七年之久的群臣,而現在,大半的人,都對他暴露思疑的目光。
那日以後,淳於弘仁對這位蜜斯念念不忘,多方刺探,才知那位蜜斯出自陳大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