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秦氏怒喝,指著她道,“本日是老夫人壽辰,滿府佳賓,你這賤婢用心不良用心拆台!來人啊!將她給我拖下去,關入柴房,等壽宴結束,再行措置!”跟著一聲喝令,立在外側的幾名婆子便衝了上來,一把將青萍按翻在地。
秦氏在一旁笑道,“老夫人有福,連天上的仙子也來敬獻蟠桃!”
如果記得不錯,上一世,在老夫人的壽宴上,另有一齣戲,即將上演!
青萍行動雖大,但此時丫環川流不息的走來走去,台下的眾臣本來並冇有留意,被秦氏這一喝,頓時都昂首望了過來。
青萍淡然道,“莫說相爺辯白不出,便是朝中的太醫,若不親嘗,也辯白不出!”
淳於信淡笑,見阮雲歡眸光望來,手中杯子向她一照,一仰而儘。固然冇有隻言片語,也冇有多餘的行動,但慶祝之意表達無餘。阮雲歡淺淺一笑,微微點頭,也將杯中酒飲儘,垂眸之間,掩去眼底的一絲寒芒。
恭賀聲漸漸靜下去以後,絲竹聲再次響起,場中空位,舞姬演起美好的歌舞,丫環、仆婦,也流水般奉上宴席,全部宴會場中,一片笑語鼓譟,賭酒爭鬥之聲。
真是隻奸刁的小狐狸!
二人的景象落在五皇子淳於昌眼裡,眼底不由出現一絲迷惑。阮大蜜斯回京,不太短短一個月,初度露麵,彷彿是在太子妃的生辰宴會上。但是,他如何感受,這兩小我已經瞭解好久,並且他們之間,竟然有一種奇特的默契。
比如現在,他曉得月嬌是甚麼人,也親眼目睹古井衚衕的一場鬨劇,從那天淳於信和阮雲歡的對話,他也猜到那件事是阮雲歡一手主導,現在天的事,更是不丟臉出原委。但是……麵前兩人之間無聲的交換,令他有一種被摒棄於外的感受。
“嗯,也是個會說話兒的!”老夫人含笑點頭,取過湯勺悄悄一攪,但見“壽”字散開,卻又漸漸凝成一個“祿”字。老夫人不由一怔,刹時笑起,說道,“怪不得叫‘壽祿雙全湯’,倒用的極巧的心機!”舀起一匙,向嘴裡送去。
阮雲歡唇角輕勾,暴露一抹笑意。上一世就是如許,天生嗅覺異於凡人的青萍聞出那湯不對,秦氏命人牽出一條狗當場給狗喝下,但是看了半個時候,狗仍然冇有非常,青萍百口莫辯,最後關入柴房毒打一頓,第二天吊死在房梁上,最後的罪名,是……懼罪他殺!
“恰是!恰是!”下邊笑聲響起,氛圍頓時推向**。而宴席的最後一道菜,也正在魚貫奉上,但見一色的蓋瓷青碗裡,奶紅色的鮮湯模糊現出湯裡透明的珍珠小粒,湯上紅綠相間,構成一個懸浮不定的“壽”字,色彩奪目,煞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