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歡漸漸抿了口茶,昂首見阮一鳴皺眉向她望來,便淺淺一笑,說道,“便是刑部審案,也要給犯人一個回嘴的機遇,依雲歡之見,倒不如喚她們前來,劈麵對證!”
錦兒嚇了一跳,眼看兩個媽媽挽起袖子向她走來,頓時嚇的魂飛魄散,腿一軟跪倒在地,顧不上雙腿被碎瓷片割的生疼,膝行著爬了兩步,大聲道,“夫人!奴婢做錯了甚麼,請夫人明示,也好讓奴婢死個明白!”
淳於信淡笑點頭,“阮大蜜斯回京不過一個月,如何會早就熟諳?隻是她進城時,與我和六弟曾經有些曲解罷了!”瞧著那條柔弱的背影消逝在樓梯拐角,頓時感覺興味索然,說道,“我們也回罷!”也隨後下樓。
想到這些,阮一鳴一腔的肝火頓時無影無蹤,歎了口氣,才道,“就因我曉得你對我的一片情義,這十年來你不準納妾,我寧肯旁人笑我,也由著你,可本日的事,你總該將事情搞清楚纔對,就那樣貿冒然打上門去,當著那麼多朝中大臣,讓我如何下台?”
秦氏聽她一口咬實,心底嘲笑,轉向阮雲歡道,“雲歡,固然說你這幾個丫頭是老侯爺所賜,但她們辟謠誹謗主子,惹出這麼大的禍來,也不能不罰吧?”
秦氏自知理屈,悶了半晌,咬牙道,“都是錦兒阿誰賤婢!”一手在案上一拍,起家喚道,“來人,將錦兒給我喚來!”
錦兒心中惶恐更甚,忙道,“是大蜜斯屋裡的紅蓮、墨蘭兩個!”
錦兒被她兩掌打懵,隻感覺臉頰**辣的疼,萬不料秦氏當著阮一鳴問出這句話來,這不是明擺著要她的命嗎?膽怯的向一臉陰沉的阮一鳴望去一眼,又不敢否定,隻得道,“是……是奴婢,奴婢也是對夫人的一片忠心,一時嘴快……”滿心想要辯白,見阮一鳴神采更加陰沉,一驚住嘴。
“做錯了甚麼?”秦氏冷哼,上前一揮手,“啪啪”兩聲,給了她兩記清脆的耳光,厲聲道,“你和我說,老爺將月嬌那蹄子養成外室,還生了個兒子,明天滿八歲?”
錦兒自從秦氏走後,便坐立不安,一心想著本身立下大功,等著封賞。現在聽到丫頭來傳,忙整了整衣衫,掠了掠鬢髮,喜滋滋的跟著小丫頭向前院來。
阮雲歡含笑回身,又施一禮,飄但是去。
“有失公允?”秦氏嘲笑,說道,“那依你要如何樣?”
“你……”阮一鳴怒極,上前一步,一腳將她踹翻在地,指著她問道,“這話你那邊聽來,就跑來混說給夫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