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阮雲歡自認出淳於信那一眼,就冇想和他們難堪,隻是見六皇子淳於堅態度放肆,成心打壓,方口口聲聲要去見官。現在淳於信話說的柔嫩,她也見好就收,笑道,“這位公子倒還講理,那我們就此揭過,今後井水不犯河水可好?”今後回京認出來,可不準找我費事!
“喂!”淳於堅大喊,轉頭向淳於信大嚷,“四哥,你為甚麼怕她?”
“四哥!”淳於堅不滿大嚷,被淳於信目光一掃,胸口一窒,隻好忿忿的閉嘴,不甘不肯的命人讓出位置。
“我登徒子?”堂堂六皇子被一個丫頭喝斥,淳於堅頓時氣衝鬥牛,說道,“登徒子便登徒子,六爺今兒非瞧不成!”呼的站起,隔著桌子探手,就向阮雲歡帷帽抓下。
阮雲歡挑了挑唇角,內心感覺好笑。敢情這兩位皇子早早跑來占了驛站,就是等她上門啊!徑直在淳於信身邊坐下,見有空著的茶盞,顧自替本身倒上一杯,輕抿一辯才道,“聞說二位公子要本蜜斯親來才肯讓出位置,本蜜斯既然來了,便請二位公子抬抬手罷!”
淳於信想了想,點頭道,“天然!”
淳於信見白芍固然隻是一格,卻脫手利索,不由挑了挑眉,又聽到“身份高貴”四字,不由眉心一跳,眸光不由向阮雲歡一掃。她是看破了兩人的身份,還隻是隨口一說?
“無防!”阮雲歡含笑擺手,將頸下的繫帶悄悄拉開,漸漸除下帷帽。
淳於信微微眯眼,但見撤除帷帽的她暴露一頭烏亮的青絲,一雙含笑的眸子波光瀲灩,竟然綻出奪目光彩,心頭莫名便有些悸動,僵在唇角的笑意漸漸漾開,淡淡道,“老六,這位蜜斯說的冇錯,我們要言而有信,命人讓位置罷!”
“不錯!”淳於堅搶著答覆,死死盯著阮雲歡擋的嚴嚴實實的臉。
“算了?”淳於堅眼睛瞪的溜圓,大聲道,“四哥,她敢折我手臂!”
“包了?”阮雲歡揚眉。這驛站都設在官道上,十幾二十裡才氣有一間,被人包下,就意味著他們要啃乾糧,不由皺眉道,“是甚麼人包下,瞧著快吃完,我們等等!”
侍從報命而去,隔了一會兒又轉返來,一臉氣憤,說道,“那位小公子極是無禮,說,要蜜斯親身去求,或者能夠讓些位置出來!”
上一世欠他的唄!阮雲歡內心道,嘴上卻說,“這兩位公子非富即貴,我們出門在外,不必招惹費事!”
淳於信見她俄然好說話,也覺對勁外,點頭道,“就依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