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歡皺眉。要突破這類局麵,第一步便要讓老夫人的行動離開秦氏的把握,那就要先想體例探查出老夫人受她節製的秘聞。第二步,是將這相府的水混淆,讓秦氏顧此失彼。至於這兩步要如何做……
阮雲歡見她們滿臉憂色,便笑了笑,指著左手一個圓臉大眼睛的丫頭問道,“你叫甚麼名字?幾時進的府?之前在哪處院子奉侍?”
阮雲歡淡淡向她瞥了一眼,說道,“孃親隻生了雲歡一個女兒,現在孃親故去,我不能問,另有誰能問?”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白芍,一人賞她們二兩銀子!”
說是四個田莊,但是每一處田莊都有良田千頃。再說那房產和店麵,哪一處不是在大城大邑最為繁華的地段?這十年來,單這兩項,就給相府添了多少進項。另有那些金飾器皿……她還想留些給本身的親生女兒雲樂呢!
秦氏頓時變了色,手中的茶盞“砰”的往案上一擱,說道,“雲歡,你一個女孩兒家,這些事是你問的?”
阮雲歡聽她話說的刺耳,不由嘲笑道,“我縱未出閣,也是我孃的親生女兒,過問我娘留下的田莊、店麵有何不當?難不成定要被故意之人算計了去纔是事理?”
秦氏頓時沉了臉。本身母親生辰,喚她前去拜壽,如何就叫旁的事?聽她口氣,還嫌攪了她的事!
阮雲歡水眸微眯,腦筋裡一個大抵的打算已經敏捷成形,唇角挑出一抹笑意,回身又向前院行去。
一步一步來吧!她不急!
她如何又返來了?
隔了半晌,白芍返來,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門外冇有走遠的阮雲歡撩了撩耳邊的碎髮,暴露一個輕巧的笑容。上一世,她隻曉得躲在本身的小院子裡,到處受秦氏拿捏,眼巴巴的瞧著親生母親的陪嫁變成了阮雲樂的。這一世,她會寸土必爭!更何況,手裡有了錢,很多事就能發揮開手腳!
阮雲歡燦然一笑,說道,“此事雲歡不急,不過是本日提出來,爹爹也好安設!”
聽到她的話,幾個小丫頭頓時麵露憂色,連那一個也是鬆了口氣。
六個小丫頭青一色的藍色衣衫,紫色褙子,一字兒排開跪在堂上,白芍、紅蓮垂手站在一側。阮雲歡垂著眼皮,一手端著茶,一手拿著杯蓋緩緩的撥著茶葉,整間屋子裡,隻聽到瓷器細細的摩擦聲,於無聲中,竟然帶著無窮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