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人去告訴他一聲吧。”從她這些話中,曲無容已經聽明白了她的意義,因而便打斷她道,“也算是儘到了你的情意,至於他肯不肯來插手你的婚禮,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安樂侯接過賀禮,雙手舉高再次施禮,“微臣多謝皇上和貴妃娘娘厚愛!”
就在來賓們談笑風生、觥籌交叉的時候,花圃內裡俄然傳來了大聲唱喏,在場的來賓先是愣了一愣,隨後便從坐位上紛繁站起家來,跪地施禮、山呼萬歲。
到了傍晚的時候,來賓們差未幾都已經到齊了,喜宴被安排在花圃裡,偌大的睿王府到處都充滿著喜慶歡暢的絲竹聲,丫環和小廝們技藝矯捷地在人群中穿越著,為客人們傳酒佈菜,一個個忙得不亦樂乎。
主仆三人笑著鬨著,這一起上倒也不感覺無聊,馬車很快就停在了睿王府門外,在前麵趕車的車伕跳上馬車,先是走上前跟門房知會了一聲,然後才折回身衝著馬車裡的人恭敬道:“娘娘,睿王府到了。”
“我明白。”曲遺珠固然從來沒有到過皇宮,卻也聽李管家提及過那是個到處都講究端方的處所,是以對她的話深覺得然,“姐姐有甚麼事情要叮嚀,讓人來奉告我們就行了,何需求親身跑一趟呢?”
“好啦好啦!”曲無容有些不耐地打斷他們之間的你來我往,“既然你已經拜過了,那就坐下來說說話兒吧。”
“皇上日理萬機,抽不出空也是平常之事。”安樂侯恭敬地回道。
“我……”曲遺珠遊移著,彷彿不曉得該如何答覆纔好,“按理說他們之前那樣對待我,我巴不得與他們斷了這層乾係纔是,隻是我娘臨終之前曾經不止一次地叮囑過我,他再如何樣也是我的父親,以是……”
聞聲這話,曲遺珠抬開端來,暴露一個清淺的笑容,“姐姐,我曉得的。”
“你如何出來了?”安樂侯見狀趕緊站起家,走上前牽起她的手問道。
聽到她的話,曲無容先是怔了一怔,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爹爹”指的是誰,好久沒有曲家的人呈現在她麵前,她都已經健忘了本身另有著“學士府嫡蜜斯”的身份,“你本身的設法呢?”
曲遺珠先是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嗯。”
接下來姐妹兩個又聊了一會兒彆的,曲遺珠俄然想起甚麼似的,“姐姐。”但是喚完這一聲以後,她卻俄然又悔怨起來了。
看著仍垂手立在廳中的人,沈無岸跟身邊的曲無容對視了一眼,神情中帶上了些許無法,“你不消這麼拘束,跟之前一樣就行了,坐下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