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沈無岸停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下去:“老管家找到我以後,本來是想帶著我分開天都城的,但是他本身都已經好多年冇有分開過天都城、分開過睿王府了,底子就冇有處所去,何況沈端朗見不到我的屍身,必定不會等閒地罷休,逃脫並不是最好的體例,以是最後便想出了讓我裝瘋賣傻,藉此撤銷沈端朗戒心的體例。”
“放心,我會全數都奉告你的。”沈無岸說著,走到她麵前牽起她的手,“內裡太冷,你看你的手都凍涼了,我們還是回房去說吧。”
沈無岸猜不到她的心機,又自顧自地說下去:“我父王當年很得皇爺爺的寵嬖以及朝臣的擁戴,在皇爺爺駕崩以後,他本來能夠順利即位成為天子的,但是沈端朗卻歪曲他私通敵寇、賣國求榮,結合其他幾個狼子野心的皇子害死了父王跟母妃,另有我睿王府幾百條性命,乃至連方纔八歲的我也不肯放過!”
“冇錯。”沈無岸點點頭,伸脫手將她的手拉過來,悄悄地拭去上麵的茶漬。
藉著喝茶的行動掩去莫名的心虛,曲無容又接著問道:“你說你另有一個實在的身份,那是甚麼?”
他話音剛落,曲無容端著茶杯的手就是一抖,微燙的茶水傾瀉在纖細的手指上,她卻顧不上這些,孔殷地問道:“你就是銷魂樓的樓主殺破天?”
既然已經被髮明瞭,曲無容乾脆也不再掖著藏著,照實地答覆著沈無岸的題目:“我剛纔睡著睡著俄然醒了過來,發明你不在房裡,我就出來找你了。”
此言一出,老管家和黑衣人都下認識地看向沈無岸,眼神裡都有一種被人發明的不知所措,沈無岸卻不在乎地衝他們擺了擺手,“天氣也不早了,你們都先歸去吧。”
“都疇昔了。”沈無岸當然明白她是在為本身當年的遭受感到肉痛,心中劃過一股暖流,“你瞧,我現在不是好端端地活下來了嗎?”
彷彿推測她會問這個,沈無岸微微地笑了一下,“小容兒傳聞過銷魂樓嗎?”
“王爺……”老管家還想說些甚麼,卻被他一個眼神製止住了,隻好跟著黑衣人一起分開,王爺應當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天的吧,該如何跟王妃解釋,想必他也已經有了最好的說辭。
顛末剛纔返來路上的沉澱,曲無容這會兒的表情已經冇有那麼孔殷了,低下頭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輕聲問道:“你冇有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