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曲孝良在上麵壓著,花氏就算再如何折騰也翻不出太大的浪花兒來,她真正要謹慎防備的,還是後宮裡那些心狠手辣、不擇手腕的嬪妃們纔是。
她說完這話的時候,沈無岸已經跑出了很遠,不過聽到她的話,他還是轉過身朝她揮了揮手,笑眯眯地承諾道:“曉得了!”
就如許過完了安靜一天,直到將近吃晚餐的時候,曲無容才俄然想起來跟沈無岸的商定,不過看著天涯已經落下了一半的殘陽,她忍不住想:或許沈無岸等不到她,已經歸去了吧。
沈無岸看著她,俊臉上是一副不幸兮兮的神采,“我吃過早餐就來了呢,但是等啊等啊,天都要黑了,小容兒就是不出來。”
因為前一天沈無岸隻是說了一句明天還會來找她,然後就倉促忙忙地走了,並冇有跟她商定好甚麼時候來,曲無容也就冇有太放在心上。
隻見金玉伸脫手指了指她的嘴角,抿著嘴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高興的模樣呢,嘴角都往上翹著。”
在聽金玉和良緣說完以後,曲無容不由得暴露了一抹嘲笑,如許就替曲無憂另有沈端朗後宮的統統嬪妃們都撤除了她這顆“眼中釘”。
她冇有看到的是,在她身後,沈無岸看著她的目光一點點變得深沉,彷彿變成了一潭看不見底的深水,那毫不是一個癡兒會有的眼神!
“你到底要帶我去那裡啊?”曲無容終究想起來,剛纔她問的時候不謹慎被他帶疇昔了,這會兒必然問個清楚才行!
“跟著我走就行了。”沈無岸說著,走上前拉住她的手,然後牽著她朝跟學士府相反的彆的一個方向走去。
“那就好。”曲無容聞言鬆了口氣,她真怕他會像明天一樣,早早地就來這裡等著她,“對了,你要帶我去那裡?”
曲無容坐在馬車柔嫩的墊子上,打量著這輛馬車的內部,隻見這輛馬車並不像平常馬車那樣,在兩邊靠近車壁的處所擺上兩條長凳當作座椅,而是在馬車底部鋪了一層軟軟的毯子,上麵隨便地散落了幾隻繡工精美的軟墊,她現在坐著的就是此中一隻。
固然花氏與那男人之間的說話是奧妙停止的,但曉得了阿誰男人的身份以後,曲無容差未幾也能猜到他們之間談了些甚麼。
沈無岸搖點頭,“不是首要的事,我本來想帶你去一個處所的,不過,現在天氣已經晚了。”說完,他微微低下頭去,看起來很失落的模樣。
“嗯?”曲無容不明以是地看著她。
第二天,曲無容遵循商定定時來到了學士府中間的窄巷,沈無岸彷彿早就來了,看到她趕緊舉起手臂大力地朝她揮手,“小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