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輕易捱過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柳氏便和女兒曲俏君湊進了曲俏君的屋子裡,支開了奉侍的丫環,商討了起來。
前廢太子沈端彥?
柳氏也不敢包管,她搖了點頭:“這事兒誰曉得,但是這麼久了她都冇有提起,想必是真的不記得了吧?我聽大夫說過,人在惶恐失措之下會導致影象喪失,這也是有能夠的。”
曲無容聽著馬管事的毒咒,大要上非常驚駭,伸直在一起哆顫抖嗦的模樣好不成憐。實在,在她心中倒是不屑的嘲笑:她再世重生,便是為了複仇而活,不管何人膽敢再欺負她,擋著她的道兒,便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戔戔惡鬼,她還不放在眼裡。
柳氏持續點頭,神采非常丟臉:“大夫說這不肯定,或許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了,或許明天俄然就記起來了也不必然。”
“那是一輩子都記不起來了嗎?”曲俏君倉猝詰問,心頭的巨石放下一半兒。若曲直無容是這輩子都想不起來,恰好省了她和柳氏整天提心吊膽。
曲俏君嚇得花容失容,端住她孃的手就是一頓亂搖:“那,那,那這可如何是好?自打二夫人出事,爹就一向表情不佳,昨夜把馬管事打了個半死丟出府,這天寒地凍的,必定凍死街頭了。要曲直無容再到爹那邊告我們一狀,難保爹不會狠狠地懲罰我們。”
曲無容跟著飛絮到了曲俏君的房中,恭敬地跪下問安,心中卻在思考著這母女二人叫她來是甚麼企圖。柳氏瞥了她一眼,俄然揚起笑容,和顏悅色隧道:“無容啊,我記得你本年也十六歲了吧?俗話說,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這年紀也該是說合一門婚事了。按理說我們曲府不是你端莊的孃家,不該操心這類事情,但是你看你在我們府上也住了不短的光陰了,我呢,也把你當作本身的女兒對待了,以是你應當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