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叫鄭方不由又信了幾分,但他仍然存著疑慮,畢竟這事太大了,若事情有假,而他又真去揭露了,隻怕處境就更糟了。沉吟半晌,他才道:“你為何要這麼做?你與那姚家有仇?你又想從中獲得甚麼好處?本官看你也不似個讀書人哪。”
“本來如此,鄙人總算明白此中玄機了。”
“這是我親耳聽姚家之人所說,怎會有假?至於我是如何得來的這個奧妙,大人就不必窮究了。”
落日已經西下,一天又已疇昔。鄭方邁著有些沉重的法度往佈政使司衙門火線的宅邸處行去,固然每個從他身邊顛末的衙門差役都向他行著禮,他卻視而不見,旁若無人地不竭向前。
“這是甚麼機遇?”鄭方忙不迭地問了一句,隨即又不太自傲隧道:“這天下又哪來的如此機遇,能叫他們都無話可說。”
“鄭方伯碰到了甚麼難堪之事,竟被稱為窘境?”
楊震撫掌道:“好,看來我公然冇有看錯人,鄭大人仍然有奮進之心。就鄙人所知,這半年來大人即便被人架空架空,仍然定時到衙,日落纔回。觀大人之行,聽大人之言,大人確切是想竄改眼下局勢的。那我這一樁功績便能夠送與大人了。”
“鄙人既然來了,又這麼說了,天然不會利用大人。”說到這裡,楊震的神采就是一肅:“不知此次鄉試有人舞弊被大人查到,並當場將人抓住,可否算一個大功績,而又足以叫人冇法否定呢?”
聽他說得如此有板有眼,鄭方的心不由得一陣狂跳。可向來慎重的他還是忍不住道:“此話當真?你是如何得知如此奧妙之事?”他太清楚舞弊及被捉意味著甚麼了,那可乾係到了一小我,一個家屬的興衰榮辱哪!
楊震看著他,卻摸不透他的心機為何。看來這個佈政使多年為官所修成的養氣工夫還是甚為了得的。他也曉得此事逼迫不得,隻好站起家來道:“既然如此,那鄙人就告彆了。此事將是鄭大人可否重新抖擻的絕佳機遇,還望大人莫要錯過了。”說完,不作半點拖延,拉門而出。
“甚麼?竟有此事?你是如何曉得這事的?”鄭方一口氣問出了好幾個題目,身子更是繃直了,雙目緊盯著楊震冇有一絲放鬆。作為這個期間的官員,他實在太清楚科舉對朝廷的嚴峻意義了。正因其意義嚴峻,每當有舞弊案被查出,老是連累甚眾,他想不正視也不成哪。
“沈兄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