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可貴知己,倒是丞淮之幸。”
也不往虞荔那邊看,似是並不在乎她如何反應,薑婉茵滿眼垂憐地看向蔣菱,又將她鬢邊垂落的幾絲披髮,向耳後攏了攏。
“瞧著她昔日那般風風火火的脾氣,沉穩起來,當真有主母風采。”
“可菱女人如何說,她隻叮囑丞淮,既是知己莫要屈辱‘知己’二字。”
“我同晟公子互為知己,好久未見他,特來浚儀看望。”
“好好的女人家,如何說得出口這般的騷情話。”
麵上笑意不減,薑婉茵緩緩道,“來得恰是時候,不日府大將行訂婚禮,你剛好湊湊熱烈。”
“自女人進門,便是女人的一句不是,我四哥哥也未言說,當真我四哥哥還顧念著,與女人曾經有的一絲絲交誼,給女人留足了臉麵。”
“我亦未想要晟公子如何待我,是我一廂甘心往浚儀來,不過是過分馳念他罷了。”
這纔將眼眸移去虞荔那邊,便是還是眼含笑意,這笑意裡卻多了幾分挖苦。
不待晟丞淮迴應,薑婉茵先扣問:“但是丞淮故交?”
雲瀾話停下兩三秒,世人纔有反應,何時見她這般妙語連珠不饒人,昔日裡也不比丞淵強多少,都是話少的人。
“不日他二人訂婚禮,本日我特地帶她過來拜見老太太。”
她既贖了身,便是要跟定了晟丞淮。
“於大庭廣眾之下言此等輕浮之語,不過是女人想昭告世人,你傾慕我四哥哥,欲以其間交誼龐大,引世人遐想。”
廳內待客,薑元懷低聲嗬叱女婢,便是平凡人家也冇有如此待客之禮。
“怎的,還超出你薑府孃舅同你姨娘去了,小小年紀便放肆張揚不好惹,鼓吹出去,哪個府上還敢娶你過門?”
“丞淮,你來。”
回了義王府上,同晟老太太描述在薑府上所遇,薑氏強壓抑住心中歡樂,麵上按捺不住的笑意,讓她不住拿著錦帕掩於唇上。
老太太是心機,薑氏那樣小巧剔透的人能瞧不出?
“哦,健忘先容,我是丞淮姨娘,亦是他生母。”
那種風月場的女子並不好打發,晟老太太憂心,不由扣問。
說著,薑婉茵將牽著蔣菱的手,舉了起來,“老太太非常對勁這個外孫媳婦,這不是才賞了傳家的玉鐲。”
“薑家大爺曲解了。”虞荔淡笑道,“我與晟公子互為知己,並非大爺想的那樣。”
晟老太太天然早就曉得,雲瀾不似她看起來那般荏弱好相與,隻抿著唇眯眼斜睨著她,責怪道:
雲瀾一開口,世人皆看向她,‘騷情話’?這是大師閨秀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