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氣候陰沉,萬裡無雲。
被人猜到了心機,薑氏笑道:“如果手上缺銀兩,我拿給你便是。”
“且,鋪麵熟意我也是該懂其如何運營,也算不過分依靠旁人。”
“他說三五個月才氣返來?”
“咳。”
“如何做買賣,丞淮最故意得,隻現在他身處他鄉......”
“不若如許。”薑氏道,“我先教你記賬看賬,你且先把簪星閣的出入弄明白。”
小園石案前,雲瀾拿著祁嬤嬤給的帳本,請薑姨娘教她看賬。
司琪看著司琴腕上的銀鐲,沉著臉:“表女人來了,老太太請瀾女人疇昔認認親。”
司琴先抬了頭,見是司琪,忙問:“但是老太太有甚麼旨意?”
理是這麼個理,可薑氏內心早有思念。
司琪皺眉:“她不過是投奔過來,要皋牢民氣罷了,瞧你還日日戴著,不知你誇耀個甚麼勁兒。”
倒是薑姨娘身邊玉歡,笑著問了句:“但是蓉女人和菱女人來了?”
“現在寄住在孃舅府上也並非悠長之計,何況雲瀾將來不管嫁或不嫁,終該有個安身立命的本領。”
薑氏又在雲瀾妝匣裡翻找一番,隻拿出個珍珠排梳還算對勁,又跑回她的茗月軒,取了個木質嵌寶桂花簪。
“畢竟不過是個表親,連府上的端莊主子都一定算得上。”
“換一個,這色彩太素淨。”
芽綠短襦芥花百迭裙上了身,薑氏隻覺麵前一亮,雲瀾本就清逸秀出,這色綵衣服更顯她誇姣不俗。
確是如此,雲瀾她是該有個安身立命的本領,纔不致被人拿捏受製於人。
驀地一聽‘表女人’,司琴一時未反應過來,回身看了一眼小院裡和薑姨娘學看賬的瀾女人。
“想學運營?”
可畢竟是寄人籬下,簪星閣裡平常用度支出失實很多。
隻揣摩兄長們都在宅外奔波,卻健忘薑姨娘提過其母家經商。
聽雲瀾如此說,薑氏想她會不會是手上缺了銀錢,隻悔怨雲瀾約她來小園裡坐時,她未帶些銀子。
“並非姨娘想的那樣。”被人寵嬖,雲瀾隻覺暖陽撫進了內心。
雲瀾才指了天青千褶裙,遠天藍短衫,就被薑氏攔下了。
如何會健忘向薑姨娘請教,雲瀾發笑,真是寒舍灶王拜山神。
薑氏隻覺頭痛不已,內心怒罵丞淮傻兒。
都給雲瀾簪戴好,她才暴露了對勁的笑容。
“不若你去問問薑姨娘。”晟丞淵道,“她母族乃一方商賈大戶,想她自幼受其感染,且現在她手上也該是有些鋪麵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