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因為蘇氏，使孃舅同祖母離了心。”

“你不必看她，她已勸過我數次。若非瞧在她的麵上，蘇氏活不到明天。”晟老太太擰著眉，頓了頓又說，“府中事想來你是曉得些，我想聽聽你的意義。”

薑氏佯嗔，又笑著將藥碗遞到雲瀾伸過來的手上，“你喂，藥就不苦了？”

院中白綢皆已撤下，哼唱半月餘的蘇氏也早冇了心力，院中除來往繁忙的侍婢小廝，似比昔日王府安寧更甚。

“瀾兒先彆忙著疇昔。”

“瀾兒並非為她討情。”雲瀾靠近祖母，歪頭枕在祖母肩傷，“那一箭幾乎傷了表哥心肺，若偏之毫厘，表哥恐難有命活下來。瀾兒想，這該是依仗咱王府上老祖宗們福澤護佑。”

瞧他身子纔好又欲往邊疆去，趙悲觀蹙起眉頭，抿了抿唇道：“長年交戰，鎮州百姓那裡受得了。此乃並非悠長之計。”

一碗藥喝完，公然老太太未說一個苦字，世人戲謔一番，晟老太太叮囑丞淵幾句，將世人打發後，隻留了薑氏同雲瀾。

此事失實令晟丞淵頭痛，原想著待克服返來，三皇子幫襯著他同官家討個犒賞娶雲瀾，恰好拒了這門親，可恰好還未大勝就從鎮州撤了出來。

薑氏心巧，在她數次提起措置蘇氏時，薑氏都攔著，老太太就已猜到或許是晟銘的意義。隻是此時這些話從雲瀾口中說出，晟老太太不免眯眼瞧她。

雲瀾淡笑，默有半晌又道：“孃舅同蘇氏該是豪情不淺，他二人一起也並非順利。”

“她逼死了瀅兒，又未教養好泓兒，我的意義是，不留。”

見晟丞淵笑得同九裡一樣憨傻，趙悲觀嗤之以鼻，“再容你半月休沐，抓緊與時雲瀾把婚事定下來。”

“那殿下意義......”

“昭月又尋過父皇，還是同你結婚一事。”

似未聞聲，趙悲觀道：“因我二皇兄亡故，父皇現下已臥床不起，時方一事現交由我措置。”

趙悲觀不語，但瞧得出貳心有考慮，隻他話鋒一轉，提及另一事來。

晟丞淵抿緊唇，儲君決策他那裡敢有貳言，隻若親眷放逐，那雲瀾該如何辦？

不時便有同僚到王府中來看望晟丞淵，他現在身子已大好，正籌辦次日往朝中去，不料戌時趙悲觀便喬裝打扮趁夜到了王府偏廳。

“去瞧瞧你祖母。”看晟丞淵能走動，也並非需求立時歇息的模樣，晟銘抿了抿唇道，“你祖母不太好。”

確是一言九鼎，未有食言。

“如何瘦成這個模樣？”

“我原想著，若父皇應允，我隻道你二人在鎮州大營已結婚，將此事替你攔下。可未猜想到，父皇未允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