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中有毒,而船上藥物不敷,唯有泊岸尋醫館方可嘗試解毒。
趙悲觀眯眼眺望前處,微眨眼眸淡淡扯了唇角。
而蔣蓉正不錯眼地盯著登船之人,忽覺此中一人身形倍覺熟諳,蔣蓉道:“菱兒,你瞧,那人但是四守?”
她二人皆未敢動雲瀾肩胛處的匕首,隻將雲瀾趴放於榻上。
湊過身來的蔣菱眯起眼緊盯大船,隻見其與薑家商船並驅而行,又架一向梯搭與薑家商船之上,接二連三有人順梯而過。
“蔣家將士餘不敷半數,薑家保護僅剩二人,強盜皆亡,此中氣味奄奄之人亦飲毒他殺。”已盤點過人數的蔣家將領正與四守談判。
“火線確是三皇子,身邊不過十數人,若主子集結本地人手,可將其緝捕捕獲。”
“返來還可請宮中太醫醫治,莫使其留下隱患,今後還要她......”
她們往青州來接雲瀾時,表哥給四守派有臨時任務,其脫不開身。現下她姊妹二人得見其人,隻覺其似天將拯救,心忽豁然,懼意稍退。
待蔣蓉再歸去尋雲瀾之時,她已昏倒不醒,來不及去找蔣菱幫手,蔣蓉直將雲瀾抵在背上,馱她到船艙裡去。
不時,船麵上廝殺之聲消彌,又默有半晌,蔣菱實不耐等,尋去船麵之上。
“並非要命之毒,隻不知此中何毒,纔要往醫館尋解毒之藥。”
趙悲觀等人走陸路,陸路比水路行進迅達,且出青州便與晟丞淵派來的另一隊精銳相遇,故而一起算得上平順。
三皇子亡於邊疆,或亡於廣晉,皆為亡已,何異之有?
雲瀾中毒昏倒的動靜已傳回王府中,除茗月軒中人暗喜外,府中世人皆憂愁。
見聞聽雲瀾中毒,皆已淚流滿麵的蔣氏姐妹二人無措,軍醫安撫道,“如可,馬上泊岸。”
明哲必然會往浚儀,三皇子未亡動靜,他需求親報二皇子,其人才堪信賴。
“莫使其出了廣晉,我們走,回浚儀。”
“您可莫要再墮淚傷神。”見老太太又落了淚,褚嬤嬤亦扯著袖口擦拭本身臉上淚痕,又淘洗了溫熱軟巾子遞給老太太擦臉,“若您憂心過火,身材有恙,待瀾女人病癒曉得,她必多自責。”
倒吸一口冷氣,蔣蓉驚呼:“又有一大船靠近我們。”
“她一脈也隻要瀾兒一人,若瀾兒因我照顧不周而喪命,將來我該如何麵見她親生祖母。”
“昏睡不要命?若就此癡傻可如何是好。”晟老太太急得於屋中來回踱步,“那叫馬房鋪就軟墊,用我常用那輛車,接雲瀾返來,於府中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