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媽媽一向站在文斑斕身後不出聲，現在聽劉媽媽說出這話，才說道：“劉媽媽說錯了，蜜斯一貫卯正的時候才用早餐的。”

“是，奴婢親眼看到碧雨姐姐送劉媽媽出來。”一個穿青色掐牙背心的婢女膽小一些回道，另一個不敢說話，跪在那邊瑟瑟顫栗。

嫡夫人和林媽媽都是一怔，明顯冇想到這竟然另有錯，劉媽媽則慌裡鎮靜又磕了個頭，不待林媽媽禁止，便又急著道：“是，是卯正，奴婢，奴婢記錯了……”

文斑斕放動手中的茶杯，拿帕子擦了擦嘴角，纔不緊不慢道：“劉媽媽口口聲聲說我教唆你，可你連時候，連我在做甚麼都說不上來，可見是你滿口胡言的了？你在盈袖院當差，吃食用度我未曾短了你的，更未曾與你難堪，現在卻編排擠這話來冤枉我，你好大的膽量！”

這幾天文斑斕每天卯時初九到了桐華院陪她用飯說話，每天稟開已經是巳時了，盈袖院到桐華院少說也得走上兩刻鐘，不管如何這時候都對不上，看到了？莫非文斑斕會兼顧嗎？

不待文斑斕說話，老夫人便冷哼一聲：“這院子裡頭不潔淨，今兒有人害錦纖，明兒不定是誰呢！”

秦媽媽轉頭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看……”

齊太醫謹慎地看了看那些藥膏，又在指尖沾了些聞聞，細心查抄了好幾遍，才沉聲道：“這藥中，的確摻了菊花花粉。”

秦媽媽神采沉了幾分，問另一個：“你也瞥見了？”

老夫人眉心動了動，道：“去請齊太醫。”

老夫人聲音遲緩沉寂，但熟諳她的人都曉得，老夫人這是動了怒，地上的丫頭媽媽們不敢吭聲，恐怕老夫人一個不歡暢就拿她們開刀。

“又錯了，蜜斯這幾日並不在盈袖院用早餐。”此次說話的是碧雨，看著劉媽媽刹時板滯的神采和嫡夫人丟臉的神采，碧雨眼中帶了一絲痛快。

秦媽媽掃視了一圈跪著的丫頭媽媽，冷聲道：“誰看到了最好誠懇說出來，等事完了再讓我聽到甚麼不該說的話，可細心你們的皮！”

“事情還冇查清楚，也不必然就是斑斕做的，許是身邊的丫頭不謹慎――也是有能夠的。”哪怕文凜看在文沐宸的份兒上不會對文斑斕如何樣，可秋媽媽她們……嫡夫人掩住嘴角的嘲笑，緩緩垂下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