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斑斕合上書站起來,她早就推測嫡夫人會拿文錦纖的傷做文章,可她到底會如何做,她倒是一無所知,不過,畢竟上一世她曾在她手底下討餬口過了那麼多年,嫡夫人的慣用伎倆,她倒是能夠猜出一二,如果不出不測,一會兒就該派人來傳她了。
嫡夫人悄悄捏緊了帕子,自文斑斕落水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細心看她,不,或許是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細心看她,那張臉早已脫去了稚氣,舉手投足間帶著貴氣,假以光陰,必用親信大患!
劉媽媽抖了抖,嫡夫人冷聲道:“如何,你這是不承認?”
文斑斕看了看林媽媽,此人是嫡夫人的陪嫁媽媽,最是信賴不過,她親身來傳話,嫡夫人算是給足了本身麵子,莫非,老夫人也在?如許想著,文斑斕暴露一絲笑容來,那可太風趣了。
盈袖院。
“如何回事?”
“這個內裡摻進了菊花的花粉。”嫡夫人聲音俄然冰冷了下來,道:“闔府都曉得錦纖對花粉過敏,偏你送的藥裡摻了花粉,你說說,這是如何回事!”
文斑斕禮節殷勤地給老夫人行了禮,又給嫡夫人施禮以後,才坐在了本身的位子上,脊背挺得筆挺,麵色淡然如水。
嫡夫人不開口,文斑斕也不焦急問,溫馨地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言,老夫人緩緩展開雙眼看了屋子裡世人一眼,說道:“問吧。”
嫡夫人微微欠身:“是。斑斕,我且問你,你剋日可送過藥膏給錦纖?”
嫡夫人看到這景象,暗自咬牙,不著陳跡地給林媽媽使了個眼色,林媽媽會心,忙提示道:“是三日前卯時初,你健忘了?”
“你走開!”文錦纖一把揮開文錦綾的手,哭道:“你現在歡暢了?看我這副模樣你高興了是吧!”
文斑斕趕到芳華院的時候,隻見屋子裡跪倒一片丫頭媽媽,六姨娘眼圈微紅,仇恨地坐在一邊,文錦綾靠她坐著垂目不語,老夫人閉著眼睛坐在上首,秦媽媽溫馨地陪侍在一旁,嫡夫人則滿臉肝火地坐在椅子上,見文斑斕出去,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淡淡道:“先坐著吧。”
見她這副模樣,文斑斕更是淡定:“如何,如許的事,劉媽媽竟忘了麼?”
聞聲一個穿戴棕色馬麵裙的婆子忙膝行幾步跪到前麵來,磕了個頭道:“回夫人,三日前,奴婢正在院子中打掃,俄然被蜜斯召到房中,蜜斯說是要一些菊花粉來,奴婢奇特如何要這個便問了一句,誰知碧雨女人就生了氣,奴婢也不敢再問,直到明天傳聞三蜜斯的藥出了題目,才覺出不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