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眼中流下淚來,眼淚順著眼角直流到下巴,人中的傷口被眼淚一浸如針紮普通的疼,她不由微吸了口寒氣,秀眉緊蹙,聲音淒婉持續道:“父婚事件繁忙顧不上女兒,女兒不怪您,但是母親這兩日臥病在床,側夫人卻不準女兒去看望,身為女兒不能儘孝膝下,女兒心中實在難安,如果不能奉養母切身側,女兒還不如一死了之,替母親償了病痛。”
文錦織心中一跳,何氏頓了頓,曉得他這是說給她聽的,不在乎地笑了笑:“妹婿何必起火,丫頭們不過是服從行事。”
何氏大力甩開她,聲音冷酷:“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便不插手了,告彆!”
歡兒忙點頭,抹了一把眼淚,將神采發白的萍兒扶了起來:“四蜜斯,奴婢冇有扯謊,五蜜斯脾氣暴躁,奴婢們不敢勸啊,常日裡奴婢們一旦不遂她的意,她便非打即罵,不信您瞧。”
趙敏蘭眉心緊蹙:“斑斕也是夫人的女兒,夫人常說對她視如己出,想必看到她內心也是舒坦的吧。”
文錦織聽到她這話,眼淚撲簌簌掉了下來,半跪在床上,委曲地喚道:“二舅母……”
“豈有此理!”文凜氣的揚手將桌子上的釉彩花瓶掃到了地上,花瓶碎了一地,文錦織嚇得渾身一顫,下認識抓緊了何氏的袖子,何氏此時正在氣頭上,一把抽回袖子站起家來,冷著臉不發一言,江清瑜忙走到她身邊扶著她的胳膊,小聲勸她不要活力。
她說話時眼中帶著壓抑不住的眼淚,可見是痛到了頂點,文斑斕淡淡看著她,人中阿誰部位最是虧弱,徐媽媽又是乾慣了粗活的,手勁可比普通的媽媽大上很多,看文錦織人中處一道深深的指甲印,那處已經敏捷紅腫起來就曉得,她動手可一點冇包涵。
文錦織驚駭地今後縮了縮,要求著看向何氏:“二舅母,二舅母你幫幫我,幫幫我啊,我冇有,我真的冇有,你幫我勸勸父親好不好?我,我會在外祖母麵前給你說好話的,二舅母你幫幫我好不好……”
文凜心中一跳,永明侯夫人最心疼的就是嫡夫人,連帶著對文錦織也非常心疼,她如果跟何氏去了侯府,侯爺夫人豈不是要生吞活剝了他?
她說著身後的徐媽媽看了一眼,徐媽媽走上前去伸手就掐向文錦織的人中,徐媽媽也是個聰明的,曉得四蜜斯跟五蜜斯夙來不對於,動手的力道便狠了幾分,文錦織被她掐的一痛,不由“啊”地一聲一骨碌爬了起來,揚手就是一巴掌:“該死的狗主子!你想掐死本蜜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