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夫人被他駭人的目光嚇了一跳,不由自主退了一步:“老爺……不,你聽我解釋……”
弗安方丈眼底情感沉了沉,本來平和淡然的麵上俄然多出幾分悲慼,他的手指緊緊握著那珠子,聲音還是平平:“巫珠。有此珠做陣眼,就是死陣,祈福的福壇也會變成祭壇。”
文沐宸心中一片冰寒,他一把扯開了文錦織的手,聲音冷酷:“母親如何自有老夫人和父親評判,你身為女子,還是應當好好待在院子裡學習女工。”嫡夫人無辜?嗬,他現在殺了她的心都有,如何會替她說好話?
文凜目光冷了下來,厲聲朝身邊人道:“來人,給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把阿誰妖道搜出來!”
聽了這話,空明法師眼中倒是暴露邪佞的光芒:“你們覺得能抓住我嗎?”
到了現在,文凜另有甚麼不明白的呢?他雙目敏捷充血,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一雙冷厲的眸子死死盯著嫡夫人那張刷白的臉,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江月梅!”
“父親,女兒信賴母親必然是冤枉的,母親夙來寬和,如何會做出如許暴虐的事呢?”
六姨娘和文錦綾始終一言不發看著這統統的生長,看到嫡夫人隻是被懲罰不準再見文錦織,六姨娘麵上閃過不甘,文錦綾的目光倒是看向文斑斕,她很想曉得她在想甚麼,可惜那雙眸子永久都是平和溫馨的,底子看不出她任何喜怒。
文凜死死咬了咬牙,嫡夫人一把撲到他麵前,扯住他的衣襬:“老爺,老爺,我隻要織兒一個女兒啊,不讓我見她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這是用刀子在戳我的心啊!老爺,我們十幾年的伉儷情分,您不能這麼無情啊!”
段祈煜嘲笑著看向方纔還信誓旦旦的空明法師:“開壇祈福?福壇變成了祭壇,法陣成了死陣,空明法師,你如何解釋?”
說話間,影衛早已上前圍住了空明法師,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但隨即那雙渾濁的眼睛卻俄然暴露了詭異的光芒,麵上暴露了瘮人的笑意,文凜麵色頓時沉了下去,厲聲喝道:“來人,給我將這個妖道抓起來!”
弗安方丈麵上頓了頓,隨即又規複了淡然,輕念一句:“阿彌陀佛。”
這麼想著,她看文斑斕的目光便多了幾分慚愧,她何嘗不曉得文斑斕不是至心想要放過嫡夫人?畢竟她差點害了她的性命,但是為了文家,這個孩子卻甘心嚥下這苦水,實在不輕易。
嫡夫人彷彿已經忘了呼吸,她死死抓著宋媽媽的手,是她命人去請空明法師的,就連靈散和巫珠都是她命人辦的,如果空明法師供出她來,有段祈煜和蘇青箏在,就算文凜看江家的麵子,也定然會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