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枝子上的雪不要動。”

嫡夫人笑道：“早傳聞空明法師心性純和，常常替人做法會，本日能請到法師來，是我們的幸運。”

嫡夫人眼中頓了頓，手不自發收緊了：“你這麼一說，我倒真覺出有幾分不對來。”外人不曉得，可她倒是很清楚，江雲澈並非永明侯夫人親生，這麼多年他一向是一副暖和的模樣，莫非真的對世子之位半點設法也無？

文斑斕眉梢微抬，碧雨持續道：“說是扣問側夫人掌家這幾日可有甚麼訛奪。”

段祈燁微淺笑了笑：“皇兄說本日要去拜訪弗安方丈，一早就往京郊去了，怕是不能來了。”

文斑斕的目光落到院子角落一個溫馨掃雪不為所動的丫頭身上，淡淡道：“不必，會有人管的。”

那叫霜兒的丫頭笑道：“還不快取罈子來，我們好將這雪存起來，給蜜斯泡茶用。”

竹華齋，碧雨翻開簾子走了出去：“蜜斯，夫人把趙媽媽叫去了。”

寒雨麵色冷酷地看了她一眼，磕了個頭纔不緊不慢道：“身為奴婢就該恪失職守，做好主子的叮嚀纔是本分，蜜斯命奴婢們打掃院子，奴婢們怎能去做彆的事。”

文斑斕的目光在兩個丫頭身上掃了掃，淡淡問道：“你們方纔在內裡吵甚麼？”

文斑斕看了她一眼，眼中暴露幾分讚美：“你能如許服從主子的叮嚀，也是可貴，碧晴，去取我匣子裡那對海棠快意釵給她。”

碧雨恭敬道：“是。”

秦媽媽親身替文斑斕解了披風，又有小丫頭給她遞了個手爐，她靠著炕邊坐了，含笑問道：“祖母這個時候叫孫女過來，不知是有甚麼事？”

空明法師含笑應了，昂首看向老夫人身邊的女子，見她麵色平和，一身藕荷色衣裙素淨清雅，目光閃了閃：“老夫人說的，但是這位蜜斯？”

碧雨是個急性子，如果看到她們如許偷懶定然是要叱罵的，霜兒一時說不出話來，氣道：“你！”

下午的時候，老夫人俄然把文斑斕叫到了桐華院，麵上帶著溫暖的笑意，嫡夫人和文錦織坐在一旁，都是淺含笑著，趙敏蘭挨著老夫人坐著，不知說了甚麼，此時麵上帶著微微的紅。

空明法師連聲道不敢：“夫人這麼說但是折煞老衲了，老衲做法會也是為了積善性善。”

“這怕甚麼，你如有不曉得的處所，反正有老夫人照看著，能出甚麼訛奪？我這幾日倒是怠倦的很，mm就給我個躲懶的機遇吧！”嫡夫人半開打趣說著，眉眼間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