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張斑斕是香餑餑呢，是誰見了都想咬兩口不成？還誣賴我家二狗對你耍地痞，的確冇臉冇皮。我看明顯就是你本身發騷想男人了，見著我家二狗就往上撲。”

梁瀟聽不下去，一手捂著頭，一手拉著斑斕：“孫孀婦，放你孃的屁，你當你孫二狗那慫貨是啥奇怪玩意兒呢！也不回家拉泡稀屎照照，就你家孫二狗那熊樣，能把人噁心得隔夜飯都吐出來。”

梁瀟眼裡含著淚，上前去拉斑斕。眼下的環境不是她們兩個女人家能節製得了的。但是她如何能拉不到斑斕。

那些人一聽這話，有些就被臊得不可。又有人出來打抱不平了：“斑斕是甚麼樣的人，楊柳樹裡誰不清楚？如許亂嚼舌根，毀人明淨、好人名聲，是有多大的仇呀！”

斑斕被一腳踹倒在屋簷下的柴垛上，一把劈柴的斧子掉在斑斕的腳邊，差點就砸在了斑斕的腳背上。

轉頭又衝著牆頭上的那些看熱烈的人說：“各位鄉親，你們嘴裡積點德吧！斑斕是啥樣的人，你們內心冇數嗎？誰家都是有閨女妹子的，如果你家攤上這事兒，你們還能這麼說不？”

“轟”有一聲，牆頭上的人大笑了起來。

孫孀婦叉著腰：“老孃就要說，你們老張家好家聲，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彆說張斑斕學不到好，你梁瀟一樣不是啥好玩意兒！哪個女人家有你這身板子？怕是早讓男人給摸了個遍吧！”

就在這時，一向一聲不吭的斑斕俄然哈腰撿起落在本身腳邊的斧子，朝孫孀婦衝了疇昔。

這老張家的風水就是好呀！當年張玉蘭纔多大呀，就勾得書院裡的野男人把肚子給搞大了，誰想野男人跑了，不要她了！當了破鞋嫁給李瘸子，又勾得那麼多的野男人上了門，傳聞一早晨能睡好幾個老爺們兒呢……”

梁瀟被嚇了一跳，從速去扶斑斕，見斑斕冇受傷，這才轉頭對著張大保詰責到：“外公，你為啥要如許？人家欺負斑斕就算了，你為啥還要如許對斑斕？”

斑斕渾身生硬地半跪在地上，牙咬得死緊，手攥得指甲都紮進了肉裡。耳朵裡“嗡嗡”的叫，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麵前又回到了八歲那年的阿誰早晨，那些男人噁心的笑聲，母親絕望的哭喊聲……

在孫孀婦眼裡，斑斕誠懇，無能，本分，樣樣活計都拿得脫手，模樣也出挑，在這十裡八鄉的那但是頭一份。要不是因為這出身的題目，隻怕早就有媒人求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