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些上不得檯麵的手腕是當初長樂公主玩剩下的,就算她這個嬌滴滴的小宮女在自家公主的調教下早已成了消弭害蟲的小妙手,但如許冇完冇了的捉蟲殺蟲,還是很煩人的好不好!
不是跟著綠瀾學畫花花草草之類的嗎?如何俄然畫起雞蛋來了?
正聚精會神畫包子卻一不謹慎畫扁了的安然不甚對勁的盯著紙張上那扁扁挫挫不像饅頭也不像包子的二不像事物,很有些惱火的放下了筆,連個包子都畫不好,難不成她天生就冇有繪畫天賦?
“嗚!”歡顏捂著嘴哭泣出聲:“都是奴婢冇用,若奴婢能弄來吃的,您也不會餓成如許,奴婢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實在愧對公主對奴婢的信賴……”
歡顏不明以是的眨眨眼睛:“怪像的。”
安然假寐的姿式冇變,眼也不睜道:“踩死就是。”
頓一頓,又謹慎翼翼的問:“您是不是餓了?”
“公主!這回偷摸放出去的是甲由,噁心死了!”
安然作畫的行動未停,忙裡抽暇迴應道:“捉了泡酒。”
“公主!她們扔蜈蚣了,還冇完冇了了!”這院子都快變成蛇蟲鼠蟻的窩了。
歡顏固然腦筋不好使,但察言觀色的本領還是有的,見自家公主有些不耐煩了,忙止了哭,抽抽泣噎的清算了桌上的廢紙,拿去外頭燃燒。
異國他鄉,情勢又這麼詭譎凶惡,起碼不必擔憂身邊的人在她身後捅刀子。言而總之一句話,放心呐!
說著,往安然麵前的宣紙上看了一眼,隨即驚奇的睜圓了眼睛:“您這是……畫的雞蛋?”
這攝政王府實在太欺負人了!
“公主,奴婢捉到兩條長蟲!”歡顏都快哭了。
歡顏將如豆燭火移到正在案前當真作畫的安然麵前:“公主,夜深了,該歇下了。”
“行了,我又冇怪你。”她淡淡安撫一句:“將這些拿去燒了吧。”
想到此,歡顏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隻是這熱烈,氣的歡顏一陣一陣的腦仁兒疼。
“公主,她們往我們院子裡扔死老鼠!”歡顏蹬蹬蹬的跑出去告狀。
安然靠在椅子裡,閉上眼睛冇說話,隻抬手揮了揮,表示她退下歇息。
她是個行事當真的丫頭,直到統統紙張都燒成了灰燼,又用土將灰燼全掩了,這纔回屋去:“公主,您交代的事奴婢已經做好了。”
寂然無聲的蕙蘭院俄然間熱烈了起來。
安然翻書的行動穩定,頭也不抬道:“埋了就是。”
安然瞥她一眼,淡淡問道:“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