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他是衝著皇甫琛來的。
“你跟他也有深仇大恨?”那人語氣稍緩。
安然的第一個動機天然是帶著他去找正主兒,但轉念一想,她帶著人去行刺皇甫琛,不管她是不是被人挾持,不管她是不是有苦處,那吝嗇男人必定會給她記上一筆,隨時隨地都要找她算賬的。
不對,賀默明知攝政王重傷是假,又如何會不顧本身透露的傷害來設這個局?還是他想渾水摸魚趁機殺了皇甫琛?
安然忙舉手發誓狀:“小女這般慘痛遭受,還能編的出來不成?大俠若不信,能夠去不遠處的菊影軒看看,我那不幸的幼弟就被關在那邊。
安然這時候也不能用心想太多,她在內心一頓腳,下定了決計。罷了,看在本身突破了他的頭他卻冇有立時就掐死她的份上。
“實在攝政王傷重不治,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了,你隻需悄悄等候兩天,何必非要本身冒險呢?”
又不想死,又不想上皇甫琛的賊船,另有冇有第三條路啊?
“天然。”那人一派光亮磊落的語氣:“不過,未免你騙我,你得親身帶著我去找他。”
“這位……朋友,可否跟你籌議一件事?能不能讓我的頭略微動一下,我如許仰著實在累得慌。我發誓,就悄悄的動一下就好了。我不會喊人,也不會亂動,你放心。”
聽著那人陰沉冰冷毫不粉飾殺氣的嗓音,安然心都涼了半截。那臭男人到底對人家做了甚麼天怒人怨的事,惹得人非要手刃他不成?
今晚我也是發覺到有些不平常,纔想著出來看看,是不是能趁機帶著我幼弟逃離王府。不想一出來就碰到了大俠。大俠,你可不成以幫幫我,先將我的幼弟救出來?”
“攝政王當真就快死了?”身後那人聽了,半信半疑的問了一句,隨即又冷應了語氣:“便是他還剩最後一口氣,我也要親手殺了他才行!”
安然還保持著仰天長歎的姿式呢。脖子上突然一涼,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生硬著脖子動也不敢動一下。但這姿式委實讓她非常難受,忍不住小聲開口籌議道:
身後的人似冇推測安然跟他籌議的是這麼微不敷道的一件事,他沉默了一會,終究將穩穩架在安然脖子上的長劍往外稍移了移:“攝政王在那裡?”
安然內心一動,要不,乾脆讓他將皇甫琛殺了算了?
“不準動。不準喊!”森然夜色中,冰冷的聲音高聳的響在安然身後,伴跟著那冰冷聲音的,是一把比之更冰冷鋒利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