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指悄悄往前一送,那被折斷的劍尖似有了本身的認識,咻一下朝著刺客的前胸直刺而去。
他冇有說話,隻是兩根如玉色般瑩潤的長指悄悄一動,那鋒利的劍尖就如不堪一折的乾脆麵普通,跟著“哢擦”一聲脆響,劍尖便折斷了。
讓人感覺可駭的同時,又忍不住被他吸引住目光。
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推拒的行動是以而停頓下來――她雖抱得很緊,彷彿真的非常驚駭,然抱得緊的不過是她的上半身,到底是內心不肯,她的下半身卻離得很遠。
冇想到,此人看著文秀,技藝卻那般不凡。她剛纔見那刺客彷彿也冇推測,想來常日裡攝政王脫手的時候未幾?
似恰是因為安然的不甘心,皇甫琛搭在安然肩上的手漸漸收緊,手指另有一下冇一下的輕拍著她的肩背,彷彿安撫。
顏料店裡那兩個本國人老闆早已嚇得麵無人色,跟安然一樣躲在櫃檯底下瑟瑟顫栗,眼瞧著自家店裡死屍橫陳,那被刺殺卻反而殺人不眨眼的俊美女人天神普通立在那邊。
當風送著濃烈的血腥氣撲入鼻端時,此中一小我終究回過了神來,他從櫃檯底下爬起來,麵如土色又行動誇大的用西洋話大喊大呼了起來。
叮嚀完了,也不等那人說話,便彎下腰衝著櫃檯底下的安然伸脫手去,那語氣又和順了好幾分:“彆怕長樂,已經冇事了。”
……
他還是那樣都雅,店裡各處都不成製止的噴濺上了鮮血,唯他身上臉上乾清乾淨。
“王爺既有要事,我便不擔擱您了。您且去忙,若我有甚麼不便,定然不會羞於開口,您放心。”
待皇甫琛將她拉出來,便一下子撲進他懷中做瑟瑟顫栗樣:“嗚……王爺,好可駭……”
安然在櫃檯底下衡量了一番,在若無其事以及弱不由風當挑選了後者,她慘白著臉將顫抖的小手搭在皇甫琛手上。
充滿等候的出門,成果卻敗興而歸,安然還好,好半晌才神魂歸位的歡顏卻非常絕望,倒也不敢當著皇甫琛的麵透暴露來。
安然就見皇甫琛嘴角微微勾起,噙著一抹似溫和又有些詭異的淺笑,便是在如許危急的時候,他還是給人一種懶洋洋的、無辜有害的感受。
刺客當然不止這一個,倒下了一個,背麵又湧出去一群。
正巧皇甫琛的小廝賀默吃緊忙忙走了過來,施禮道:“王爺,邱大人來訪,正在書房等著您。”
安然便趁機從他懷裡退出來,抬手抹了抹連道水痕都未曾有的眼角:“王爺這是那裡的話?又不是您讓那些刺客殺上來的。反而是我,若非王爺陪我出門,本日也不會碰到如許傷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