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想了想,這才說:“是。”
“臣妾身子不舒暢,怕攪了皇後孃孃的雅興,臣妾先退下去了。”嬴王妃聲音輕荏弱弱的,一邊說著,一邊抬起一隻手來,虛搭在太陽穴處,好似真的很不舒暢一樣。
皇後離座,親身走了下來,挨著將三人扶起來。
“再說,事情也不必然就會往壞的方向生長。二妹想做巾幗女豪傑,說不定將來就會成為女豪傑,還名垂史冊呢。”
“一會兒服侍完我喝藥,明兒你不必來了。這幾日你隻顧著服侍我,這過年孃家還冇回吧?你明兒跟鴻之一起歸去,我有人服侍。”王妃說,“再說,我這病也好得差未幾了,冇甚麼大礙。”
自從除夕夜那天王妃抱病後,央央這幾日一向服侍在王妃身邊。因為央央衣不解帶的照顧,王妃對這個兒媳婦的印象好了很多。
她就似個提線木偶似的,姿式生硬,臉上也冇甚麼神采。目光隻朝著一處看,呆呆的, 好似跟丟了魂兒一樣。
“母親。”太子妃將人喊住,“母親,您千萬不要焦急,要擔憂身子纔是。二妹我也勸過,她脾氣固執得很,誰都勸不住。她像母後,心大,以是這不怪您,不是您冇做甚麼,而是您也無能為力。”
“你來得恰好,我方纔還跟你媳婦說呢。我好得差未幾了,明兒一早,你們便去徐家拜年。”王妃合衣坐在外間的榻上,眉眼暖和笑著,“你們孝敬,娘曉得,但是該有的禮數,不能冇有。”
當然, 一會兒就算王妃開口求恩了,她那邊也是有一套說法等著呢。總之,凰兒是她看中的好苗子,她是不會讓任何人粉碎她的佈局跟打算的。
“你說得對。”皇後自始至終都笑著。
嬴鴻臉上笑容更深了些:“她是個很好的女人。”
“母親,二妹, 你們這是乾甚麼啊。”太子妃也非常焦心, 她看了看母親二妹後,又看向坐在鳳椅上的皇後, “母後, 您說該如何辦啊?母親二妹杠上了, 可不是苦了我們幾個嘛。”
央央這幾日辛苦,已經被王妃打發還去歇著了。王妃實在就是芥蒂,現在事情既然已經灰塵落定,她也就想得開了。
央央自始至終都是一副非常靈巧討喜的模樣,便是皇上並不喜好她,但是也挑不出她半點錯處來。
“多謝皇後孃娘。”
既然如此,那麼她所做的統統,都是徒勞的。與其再膠葛下去,不如認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