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是歡暢的日子,本宮不想為那些事情鬨心。嫂子,凰兒也長大了,她本身心中有本身的設法跟抱負。若你管著她,又能管到何時?”皇後勸著王妃,“本宮曉得,你疼凰兒。凰兒是本宮的親侄女,莫非本宮不疼她嗎?”
央央之前嫁嬴鴻,並非心甘甘心。以是,當初對於和親一事,倒是並不感覺有甚麼。
“此次抱病,還不是叫凰兒給氣的。不過我現在也甚麼都想通了,氣甚麼,後代大了,一個個翅膀都硬了,遲早是要飛的。你算一個,凰兒也算一個,一個個都不聽話。”
央央忙道:“照顧婆婆,是我應當做的事情,太子妃不必顧慮。”
她看著央央,緩緩伸出本技藝去,握住央央手,說:“再說你也曉得,我是因為生凰兒的氣,這才病倒的。現在凰兒的事情,我已經想通了,以是這病天然就好了。”
王妃又道:“不過偶然候想想,又感覺並不必然我本身的決定就是對的。比如說你,當初你非要娶徐家女為妻,娘內心實在是不同意的。但是現在看,你這媳婦,冇甚麼不好。”
嬴鴻臉上笑容更深了些:“她是個很好的女人。”
央央道:“我打發了人歸去說一聲,孃家人曉得王妃病了,隻叫我好好侍疾。至於歸去,過幾日也不遲。”
嬴凰這幾日表情也不好,之前她很愛笑的, 但是自從除夕夜那日跟王妃吵過,這幾日來, 她一向都掛著一張臉愁眉不展的, 再冇笑過。彷彿一夜之間,她長大了很多歲似的。
王妃說:“曉得了,現在我也隨她去了。她大了,遲早是要分開我的身邊。她的性子隨她父王,死倔的脾氣,誰說也說不通的。你歸去吧,不必送我。”
央央低著腦袋,冇敢看。
這話既像是說給兒子聽的,又像是說給本身聽的。想當初,她初嫁嬴王,又何嘗心甘甘心?
“端方就是端方,這是你嫁來我們家的頭一個年,怎能留著你不讓回孃家呢?去吧。”
央央煎好藥倒進碗裡,端著去閣房。王妃正臥坐在床上,看到央央端了藥過來,她笑著招手錶示她坐在床邊。
皇後笑著道:“準了。”
當然, 一會兒就算王妃開口求恩了,她那邊也是有一套說法等著呢。總之,凰兒是她看中的好苗子,她是不會讓任何人粉碎她的佈局跟打算的。
嬴王妃悄悄閉了閉眼睛,吐出一口氣來。她曉得,統統人都是跟她對著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