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肅抱著夏氏,眼底的冰寒之色未化。
他下不了這個手。
耶律肅微愣,眼中的殘暴有所減緩。
羅先生不熟諳藥材,卻能寫出醫治時疫的方劑,這一事夏寧潛認識以為不該與人提及。
便攜的墨竹筒砸落在桌麵上,收回輕響,與耶律肅的聲音一同響起:“杵在那兒何為麼,過來謄寫下來。”
隻是緊錮的手臂未曾鬆動半分。
耶律肅眼中喜怒難辨,眼神還是冰冷毫無溫度,盯著夏氏半晌後,纔開口道:“起家。”
他冷冷看她,吐字鋒利:“說人言。”
夏氏的確是最體味疫病的人。
夏寧順著聲音,看向站在一角的耶律肅,略有些驚奇,遵循他那狠厲的性子,不折磨她是為了留她一命,本日她行事如此荒唐,他竟然都不罵她了?
喉間高低錯動。
他該當罷休一試。
她調勻氣味,聞聲耶律肅的聲音引得胸腔震驚,耳朵麻酥。
或許——
夏氏,你究竟是將藏在哪一麵之下了。
最後落在她微啟的唇上。
言語間略有哽咽。
冷哼一聲,“難怪能記得一張方劑多年,當真是好記性。”
一手監禁住她盈盈不及一握的纖腰,用力勒緊,恨不得要將這令人憤怒的妖精攔腰折斷。
另有一番楚楚不幸的姿色。
還不等他行動,夏氏先他一步,踮起腳尖,猝不及防的雙唇落在耶律肅的薄唇之上。
夏氏見好就收,佯裝要逃。
顏太醫也需去清算藥箱等物。
她將至本身的心剖開,一點點掰給他看。
耶律肅的沉默核閱,如一盆冰水將她重新灌下來。
顏太醫:哇哦……
夏寧這才答道:“陛下籌算放棄魏遠縣,可將軍也是不忍心纔會籌算請顏太醫疇昔,若時疫獲得節製,做了功德定會人丁相傳。能堵住一千人的嘴,又如何能堵住三千餘人的嘴?將軍穩了災黎營中的疫情,又解了魏遠縣的難,皆是將軍聲望,奴與太醫所為,亦不過是授將軍所托。將軍已然位極人臣,想來,陛下定不會獎懲不分,還要取奴與太醫的性命罷。”
前腳進屋,就聞聲耶律肅的聲音冷颼颼的傳來:“謝安留下給你的藥方你記得嗎?”
耶律肅扶著她髮髻的行動停下,粗糲的掌心剛好落在她的後頸,虎口一下一下的摩挲的敏感之處,“你地點意的那些人,悉數給你陪葬。”
他的手重撫在她的髮髻之上,行動和順,聲音卻透著無情的威脅:“夏氏,命你活著返來見我。不然——”
“是,當年跟著先生認了些許藥材。”夏寧撒了個無關緊急的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