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得駐守的府兵咳嗽連連。
他伸手,將一銀釵從她髮髻上拔下。
他用另一隻手,在銀釵與髮釵的交界處轉了下。
想逃離他?
湯藥越喝越困,眼睛垂下,又一次沉甜睡去。
一道驚駭的尖叫聲劃破了慕府的安靜。
明顯是早已看破他這些伎倆。
遵耶律肅下達的號令,正室內不答應旁人駐留,連雪音都不得進入,可夏寧身邊又離不了人,謝安還得躲避男女之嫌,守在屏風外,每隔半個時候就繞過屏風去號一號脈。
耶律肅思考一瞬,冷聲問道:“天青閣曾送夏氏一個嫁妝盒子,那盒子現在那邊?”
即便如此,也涓滴無毛病她衰弱、病態的美。
“挖出棺槨開棺後,見內裡空無一物,幾個乞丐四周逃竄皆被暗衛拿下,用了些科罰逼問後才肯說他們是天青閣一名名叫紅衫的女人養著的乞丐,專門替她刺探動靜,並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乃至連看都不再看一眼夏氏,扔下這句話後直接分開正室。
隻當是夏女人極其喜好這根釵,睡覺時也偶爾見她帶著,本日在清理她身子時特地幫她插上,怕放在那兒不慎弄丟了,女人醒來悔怨悲傷……
這些,真的是一個甘於外室的女人該要的東西嗎。
謝先生說她死裡逃生。
乃至還會客氣稱他一聲謝先生。
好端端一個外室,帶這類‘逃亡之徒’最愛的東西,有甚麼用?
謝安扔下藥碗,跑到窗子口一把推開,對著正站在門口的雪音說道:“夏氏醒了,我給她加了安神助眠的湯藥,冇四五個時候醒不來,快去通稟將軍,說夏氏逃過一劫,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