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這就寫。”
“快把蓋著的遮上!”
畢竟是將軍心善。
向來、向來都隻要她算計、步步為營,現在被耶律肅操縱——
嗓音因過分淩厲,乃至聽不出此中的體貼、擔憂之意。
謝安麵上老神在在的拔下銀針。
謝安朝她擺了擺手,“你去照顧夏女人,今晚必須寸步不離,湯藥我會親身熬好送過來,一旦有任何非常,立即來叫我,曉得了嗎?”
暗衛立即垂首服從。
載著夏寧的馬車與拖著倆黑衣人的暗衛幾近是前後腳進入將軍府。
“女人!!!”
便被耶律肅壓下。
雪音:???如此隨便的麼?
還能熬得過這些折磨人的刑具麼。
夏寧眼神恍忽的看著這統統。
此時,他渾身高低儘是鞭痕,鮮血淋淋,濕濡衣裳。
耶律肅隻偏了頭,叮嚀站在一旁候命的暗衛:“此人無用了。”
將軍府一角的地下牢房裡。
愈發謹慎。
夏寧的心口劇痛,似有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掌緊緊攥住她的心臟,用力捏著,幾近要捏爆脆弱的心臟。
眼神一手時候搭在夏寧的腕上。
見脈象雖弱,但還在跳動。
夏寧隻覺喉間腥甜。
見他遲遲不喝下一口,急的恨不得替他喝上一口!
雪音擔憂的緊皺眉心。
“你得了動靜,去那邊尋她?”
眼睛卻一向盯著謝安手裡的茶盞。
謝安看向何青,還不等謝安開口,何青便已說道:“我這就命人將爐子搬至前院,正室旁兩個屋子剛好還空著,謝先生能夠去那熬藥。還要勞先生把藥方給我,我一併去將藥材取來。”
並單手捏住黑衣人的牙關,迫使他張口。
暗衛眼神微動,聲音微沉,“部屬服從。”
“是……是……家中老孃病重……主子缺銀子……就……就有一女子……說……隻要我將……將……夏女人的……行跡奉告……給我銀子……”
何青的臉如黑鍋,眼神殺去:“把他嘴巴塞住,捆住四肢送去將軍府交給陸元亦。”
但這些情感,隻占有了一瞬。
“去傳——”
‘問不出他們受誰雇傭,他亦以死賠罪’
嘴巴再緊有何用。
雪音早已得了動靜候在正室,屋子裡燒起了炭火爐子,被褥也用手爐烘的和緩了。
耶律肅垂眼看向報訊的暗衛。
“先生讓雪音來!”
一盆鹽水潑來,傷口劇痛。
本來是他們的打算。
隻要熬過今晚,從閻羅王手裡搶回一條命,身材的任何虧損此後都能漸漸養好。
“若熬不過了……”
痛得他狠惡顫栗,從沙啞的喉嚨裡收回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