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熱燒的她視野暈眩,微小的氣味令她動不了胳膊,彷彿能發覺到生命在體內流逝……
說話也不肯好好說,伸手拽著耶律肅垂下的衣袖晃來晃去。
這男人的血是冰做的,捂了三年還是冷的。
雪音後退三步,繞過屏風正要分開時,恍惚聞聲內裡的對話。
不像是裝得。
雪音心中微刺,但仍細心回道:“謝大夫說女人額上長好的傷口裂開了,幾次輕易留下疤痕,為了不留疤,便用上了東羅來的秘藥。雖有刮骨剔肉之痛,但能好的快些,也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這會兒哭的額頭疼的短長,這一日吃的還少,這般嚶嚶嚶的哭又耗損體力,她很快哭不動了。
夏寧抬起手指,輕撫過唇瓣。
見他暖和了些語氣,夏寧跟著就說道:“大人給的雪音當然好,但梅開那些丫頭隨了奴三——”
雪音恭敬的回道:“在您走後謝大夫就來了。”
夏寧還算珍惜本身這張臉。
瞥見她額上的繃帶厚了一圈,赤色淡去,心知府醫已經為她看過了,既然冇報到他跟前來,想來也不太嚴峻。
咬著後槽牙,道:“多感謝大夫,我還能忍得半晌。”
“大人……”她顫栗、嗟歎著。
說罷,她還想要掉上幾滴眼淚。
耶律肅便道:“那就持續餓著,真餓狠了就能吃得下了。”
所犯之罪都不重,但也冇法滿身而退。
“可、可——”她轉了轉眸子,有了主張後顰蹙眉心,楚楚不幸,“奴家的傷還未好——嘶——可疼可疼了……”
她伸手扶著腦袋,哎呀哎呀的叫喊。
她還冇要甚麼呢。
恨不得將她挖起來再抄個百遍女四書!
……
鬨出了好幾條性命。
這就得寸進尺了?
偶爾體貼一分,還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床笫之間,她也是這般愛哭給他看。
自這過後,耶律肅在京中的舊部連續出事。
男人麼,在床上說的話、做的事都當不得真。
夏寧:您本相了。
夏寧心花怒放。
特彆是在昨晚……
“她額上的傷是如何說——”
夏寧忙道:“也不是全然冇了胃口,隻是……”說到此處停頓了下,期呐呐艾的望著人,“饞張嬤嬤的技術了。”
額上痛不欲生,四肢滾燙,夢境倒置渾沌,光怪陸離。
裂了?
“既然謝安敢用此藥,就不至於要了你的命。”
且都是觸及了皇室好處的大案。
夏寧立馬讓雪音下去煎藥。
耶律肅拽開她的手,還是沉著矜持,“過兩日就把你送去小院。”
微張著嘴巴,遲緩的喘氣。